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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我们有的选择吗(1)
一个自称酒店经理的人来找清洗外墙的工人。人们一见有活干了“呼啦”一下就把来人围住了。但是，当听说酒店楼高十几层时，围在身边的人们又突然散去，那是高空蜘蛛人的活，这样的钱他们赚不到。
酒店经理失望地打算离开，远致一把拉住对方，说这活他可以接。但是，专业的清洗工具他没有。经理一听就乐了，说，我们那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敢吊在空中的人。
远致和经理一拍即合，谈好价钱，远致上了经理的车。经理非常高兴，他们酒店因为外墙和玻璃很脏已经被投诉过很多次了，影响了市容，影响了“创卫”，城管责令他们要尽快整改，他们必须在检查前完成这项工作。
此前，酒店经理也找过专业清洗公司，但是对方摸过他们的底，知道这是非常急的活儿，提出的价钱自然高的离谱；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想到了来这个临时的民工聚集点碰碰运气。找民工虽然给的价钱也不低，但是，相对于专业公司来说那是相当的便宜。
远致见阿林还站在路边不上车，冲他招招手。阿林摇头，来到车前摸了摸远致的脑门，以为远致在发烧，说胡话。他只有一把子力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外墙作业的专门训练，万一有个闪失可就交代了。他不傻，才不会用命换钱。
“这是高危、高风险的高空作业，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是做不了的。”阿林急了，再没工作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
“没事！我心里有数。”远致笑呵呵的，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件他熟悉又能做的事，他可不想轻易地放过，尤其是刚才他和经理谈的价钱好几千块啊，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活。什么高空作业，什么蜘蛛人，酒店的外墙再高能和老鹰嘴比吗？爬山草药这么些年，他就是在高空一路练过来的。任何人，只要谨慎，克服恐惧就没有问题。
“你是我兄弟吗？是我兄弟咱们这活不接。你相信我，等会儿有活来我还是能第一个抢到。赚到的钱都给你。”阿林伸手去拉远致下车，玩命不是在这样的事情上，远致不懂，要逞能，他可要把着关，不能让远致蛮干。
不料，远致反手一把拉住他，用力回拉，阿林想推却没远致的力气大，一不小心就上了车。“开车！”远致冲经理挥挥手。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见小车启动，阿林有些生气。要知道刚才在路边等活干的人有十几号人啊，为什么别人一听说是高空作业全部走开，那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比起在地面工作，高空作业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人家那些蜘蛛人都是有训练有专门从事这个行业的操作证的，他们有什么？拿命赚钱，不一定有命花。可是，远致竟然满不在乎这些现实的情况，胸有成竹说不要害怕，一切有他。远致肯定是穷疯了。阿林一脸无奈地看着远致，心想，都说人穷志短，远致是人穷胆大。可是，胆大能当饭吃吗？
阿林当然知道远致胆大，就冲昨天救小孩时的表现，他一点都不怀疑远致行。可是，他恐高啊，这样的钱他赚不到。“兄弟，你买保险了吗？”阿林已经劝说无门，抛出这样的一句话，试图吓住远致。
“什么保险？”远致一头雾水。他不过是一个刚刚走向城里的山村小伙子，他对这一切都没有概念。
“保险你都不懂？”阿林瞪大眼睛看着远致，嗨，他叹口气，“知道吗？那么高，如果买了保险，万一出了什么事，保险公司就会你赔钱，当然受益人是你的家人。”
“我要保险干什么？我不会出事的！”远致打断阿林的话，什么事都没做，阿林就设想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这点自信都没有，还出来混个球啊？
阿林见无法说服远致改变决定，一路上唉声叹气。想到要被吊到几十米的高空，如果吹来一阵风，他就会是一根稻草般在空中飘荡，他的腿肚子直颤，他真是欲哭无泪啊！
远致不再理会阿林，在他看来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被阿林无限放大，还上纲上线到极其危险的高度，他忍不住想笑。当然，他胸有成竹，并不是经理给了不少的劳务费，他清楚他要怎么做，这才是他什么都不怕的根源。
酒店经理让司机开车围着酒店转了一圈，然后车停在酒店的大门口。经理指指酒店，说，“你们如果不想做，现在还来得及。”这两个人除了胆大，一无资质，二无经验，三无保障。经理知道风险，他雇佣他们其实已经违规，但是，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怎么不做？做，我们做！”远致回答的很干脆。他的面前不就是一座十三、四层的酒店吗，在老鹰嘴面前就像是大象和蚂蚁，根本就不是事。
“好！既然决定了做，我们先去签个责任状，再看看设备，然后吃饭，填饱了肚子好干活。”经理说完带着远致和阿林向工程部走去。
所谓的责任状就是几行字：本人自愿接受外墙高空清洗工作，如有意外，均由本人自负，与酒店无关。远致看后拿起笔就要签名。
阿林不乐意，抓住远致的手，死活不让签。他很清楚，这是生死签，为了几千块，万一出个意外，责任自己担。而真要出了意外，这几千块又有什么用？他很清楚进医院住院不交足三五千，谁敢收留你？还不要说进院后要花的钱。
“兄弟，你听我的就是，我可以保证不会出事。”远致很有耐心。他已经看过现场，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我怕，我担心。你知道这不是我们擅长做的事。”阿林一脸哭相。
“我们有的选择吗？”远致不想勉强阿林，“你走吧，这活我接定了。”远致的想法很简单，他一个大山里来的年轻人，在城市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他没有资格挑三拣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别人不敢做、不能做的事。脏、累不算什么？这高空作业以他目前的能耐根本不是问题。既然阿林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勉强。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做下来，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
阿林不吭声，他可不是那种见着危险就躲的人。何况，他早就说过远致走到哪他跟到哪。
酒店经理失望地打算离开，远致一把拉住对方，说这活他可以接。但是，专业的清洗工具他没有。经理一听就乐了，说，我们那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敢吊在空中的人。
远致和经理一拍即合，谈好价钱，远致上了经理的车。经理非常高兴，他们酒店因为外墙和玻璃很脏已经被投诉过很多次了，影响了市容，影响了“创卫”，城管责令他们要尽快整改，他们必须在检查前完成这项工作。
此前，酒店经理也找过专业清洗公司，但是对方摸过他们的底，知道这是非常急的活儿，提出的价钱自然高的离谱；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想到了来这个临时的民工聚集点碰碰运气。找民工虽然给的价钱也不低，但是，相对于专业公司来说那是相当的便宜。
远致见阿林还站在路边不上车，冲他招招手。阿林摇头，来到车前摸了摸远致的脑门，以为远致在发烧，说胡话。他只有一把子力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外墙作业的专门训练，万一有个闪失可就交代了。他不傻，才不会用命换钱。
“这是高危、高风险的高空作业，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是做不了的。”阿林急了，再没工作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
“没事！我心里有数。”远致笑呵呵的，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件他熟悉又能做的事，他可不想轻易地放过，尤其是刚才他和经理谈的价钱好几千块啊，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活。什么高空作业，什么蜘蛛人，酒店的外墙再高能和老鹰嘴比吗？爬山草药这么些年，他就是在高空一路练过来的。任何人，只要谨慎，克服恐惧就没有问题。
“你是我兄弟吗？是我兄弟咱们这活不接。你相信我，等会儿有活来我还是能第一个抢到。赚到的钱都给你。”阿林伸手去拉远致下车，玩命不是在这样的事情上，远致不懂，要逞能，他可要把着关，不能让远致蛮干。
不料，远致反手一把拉住他，用力回拉，阿林想推却没远致的力气大，一不小心就上了车。“开车！”远致冲经理挥挥手。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见小车启动，阿林有些生气。要知道刚才在路边等活干的人有十几号人啊，为什么别人一听说是高空作业全部走开，那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比起在地面工作，高空作业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人家那些蜘蛛人都是有训练有专门从事这个行业的操作证的，他们有什么？拿命赚钱，不一定有命花。可是，远致竟然满不在乎这些现实的情况，胸有成竹说不要害怕，一切有他。远致肯定是穷疯了。阿林一脸无奈地看着远致，心想，都说人穷志短，远致是人穷胆大。可是，胆大能当饭吃吗？
阿林当然知道远致胆大，就冲昨天救小孩时的表现，他一点都不怀疑远致行。可是，他恐高啊，这样的钱他赚不到。“兄弟，你买保险了吗？”阿林已经劝说无门，抛出这样的一句话，试图吓住远致。
“什么保险？”远致一头雾水。他不过是一个刚刚走向城里的山村小伙子，他对这一切都没有概念。
“保险你都不懂？”阿林瞪大眼睛看着远致，嗨，他叹口气，“知道吗？那么高，如果买了保险，万一出了什么事，保险公司就会你赔钱，当然受益人是你的家人。”
“我要保险干什么？我不会出事的！”远致打断阿林的话，什么事都没做，阿林就设想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这点自信都没有，还出来混个球啊？
阿林见无法说服远致改变决定，一路上唉声叹气。想到要被吊到几十米的高空，如果吹来一阵风，他就会是一根稻草般在空中飘荡，他的腿肚子直颤，他真是欲哭无泪啊！
远致不再理会阿林，在他看来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被阿林无限放大，还上纲上线到极其危险的高度，他忍不住想笑。当然，他胸有成竹，并不是经理给了不少的劳务费，他清楚他要怎么做，这才是他什么都不怕的根源。
酒店经理让司机开车围着酒店转了一圈，然后车停在酒店的大门口。经理指指酒店，说，“你们如果不想做，现在还来得及。”这两个人除了胆大，一无资质，二无经验，三无保障。经理知道风险，他雇佣他们其实已经违规，但是，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怎么不做？做，我们做！”远致回答的很干脆。他的面前不就是一座十三、四层的酒店吗，在老鹰嘴面前就像是大象和蚂蚁，根本就不是事。
“好！既然决定了做，我们先去签个责任状，再看看设备，然后吃饭，填饱了肚子好干活。”经理说完带着远致和阿林向工程部走去。
所谓的责任状就是几行字：本人自愿接受外墙高空清洗工作，如有意外，均由本人自负，与酒店无关。远致看后拿起笔就要签名。
阿林不乐意，抓住远致的手，死活不让签。他很清楚，这是生死签，为了几千块，万一出个意外，责任自己担。而真要出了意外，这几千块又有什么用？他很清楚进医院住院不交足三五千，谁敢收留你？还不要说进院后要花的钱。
“兄弟，你听我的就是，我可以保证不会出事。”远致很有耐心。他已经看过现场，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我怕，我担心。你知道这不是我们擅长做的事。”阿林一脸哭相。
“我们有的选择吗？”远致不想勉强阿林，“你走吧，这活我接定了。”远致的想法很简单，他一个大山里来的年轻人，在城市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他没有资格挑三拣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别人不敢做、不能做的事。脏、累不算什么？这高空作业以他目前的能耐根本不是问题。既然阿林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勉强。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做下来，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
阿林不吭声，他可不是那种见着危险就躲的人。何况，他早就说过远致走到哪他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