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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累死累活查完漏洞,结果让人轻松摸到他的屋子,老大知道定觉得他办事不力,萧孟瞬间垮了。

    青女环胸:“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萧副统领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她笑意涔涔。

    萧孟被她笑的发麻,干笑两声:“什么重要的事…”他跟着重复一遍,猛地拍了下脑袋:“福康郡主有孕老大还不知道?”

    老大刚回暗营时他忙活调查赵宇,等回过头想起的时候,老大已经去过郡主府,他便以为福康郡主和老大说了。

    难怪老大这几天心情不佳,是与福康郡主闹矛盾了,如果老大知晓自己忘记如此重要的事,肯定会教训他的!

    他咽了咽口水,抱着一丝期望:“青女姑娘,老大已经知晓郡主有孕了,对吧?”

    青女勾唇,摇头。

    萧孟欲哭无泪,“完了完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青女姑娘你一定要帮忙和郡主殿下解释!老大不知情!”

    青女板起脸:“郡主不悦,萧副统领还是尽快将这事告知世子,否则…后果你担待不起。”

    “是是是!”

    “…”

    淮安候府,谢长恭磨着谢子禧:“禧儿想不想出城?”

    “不想。”谢子禧不假思索。

    谢长恭戳了一下他:“别这么快否决嘛,帮爹爹个忙。”

    “…”

    “哎,禧儿心肠冷硬,连点小忙都不愿帮爹爹,枉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

    “哎…”

    谢子禧被他嚎得头疼,无奈地问:“出城做什么。”

    “爹爹和福康郡主发生了点小矛盾。”

    “你带上我她便原谅你了?”自己和福康郡主着实没什么情分,说不得还会刺激到她。

    阿爹怎想出这种昏招。

    “嘿嘿,你有别的用处。”他们赶着天黑到庄子,小九再生气,也不会大晚上把禧儿赶到外头。

    还有…将禧儿送到庄子,是表哥向她表明态度。

    谢子禧:“……”心累。

    不知他们谁才是父亲。

    谢长恭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赶紧换身衣裳,我们一刻钟后出发。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离开,他也要回去换身帅气的衣服!

    走到半路,他脚步顿了下,余光瞥了眼一侧的假山,拐了个弯,“跟上。”

    “…”

    “老大!”

    谢长恭摸着下巴:“说。”

    萧孟深吸口气。

    早死晚死都得死,他一口气道:“您失踪期间青女找过您,郡主殿下有孕。”

    他死死低下头,几乎埋进胸口,等着谢长恭的责骂。

    “…”寂静良久。

    萧孟抬头,小心翼翼打量谢长恭的表情。

    他呆若木鸡,整个人傻愣在原地,仿佛置身一片空白之中。

    “老大?”

    谢长恭动了,下一秒人消失。

    萧孟:“?”

    谢子禧刚换好衣服,准备穿鞋子,房门被一脚踢开,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整个人让人夹在胳膊下带出屋子。

    府内的景象飞快在他眼前扫过,耳边嗖嗖的风声,他张嘴:“阿…唔…”一口风灌进嘴里。

    谢长恭翻身利落上了马,终于想起怀里的孩子,披风包裹住他,“坐稳了。”

    谢子禧扒开披风,露出个脑袋,抬头看见他严肃的脸,默默闭上嘴,重新拱进披风中。

    这么快的马,风吹在脸上跟刀割一般。

    ——

    “郡马爷,您等等!”

    阻挠的声音刚响起,谢长恭已经出现在屋子,裴宝珠慵懒地抬眸,愣住:“你…们怎么这幅样子。”

    父子俩极其狼狈,谢长恭很注重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每次见面从衣服鞋子,到腰带配饰,无一不是精心挑选。

    此时的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谢子禧更是连双鞋子都没穿,光着一双脚丫,见裴宝珠注意到,他红着脸缩了缩脚,心中暗道:“早知不换衣服了。”

    谢长恭盯着她不说话,唇紧紧抿着。

    “来人,带谢小公子到偏室,找双鞋子给他。”

    “…”众人退下,室中只剩裴宝珠二人。

    谢长恭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实现移到她的小腹上。

    他褪下披风,怕身上的寒气惊到她,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到浴室冲洗一下吧。”裴宝珠看不下去。

    谢长恭点头,如傀儡般木然。

    裴宝珠好笑望着他的背影,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他会直接炸了,过来和她吵一架。

    谢长恭的动作很快,穿着常服坐到她身侧,手颤抖地伸出,却停在半空不敢前进,裴宝珠拉住他的手,按在小腹上。

    他面上没表情,挺翘的睫毛晃动着,暴露了他心中的波涛汹涌。

    “阿恭,你不高兴吗?”

    谢长恭拥住她,轻轻叹息:“高兴。”

    他高兴的快疯了,以至于无法表达欣喜。

    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马上来临世间,他怎会不高兴!

    裴宝珠扳过他的脸,与他对视:“我带着孩子折腾你生气吗。”

    谢长恭苦笑,当然生气。

    但他没资格生气。

    孩子到来这么久,他才知道,他这个父亲不称职。

    裴宝珠抱住他的胳膊:“阿恭,我只是想知晓真相。”

    “岳母的死的确另有隐情,表哥的态度古怪,我已经让人去扬州。”

    “禧儿留在你这儿,假如扬州那边没信,你就带着他逼宫,保准他乖乖投降。”

    裴宝珠捶了他胸口一下,“哼,你把我当什么人。”

    谢长恭亲了亲她的嘴角:“我说错了小九重情义,自不会那般做。”

    “切,少给我戴高帽,阿娘的事必须要查个清楚。”

    “所以你扶持卢桀。”

    裴宝珠勾着他手指:“与其他背后算计难以防备,不如放眼皮底下盯着。”

    谢长恭冷笑:“是不可掉以轻心。”

    前脚自己被绑到百里外,后脚他就跑到小九跟前说岳母的事,引发小九的疑心,他安的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

    他看了眼裴宝珠,不对,小九还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