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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水晓波刚坐下,石秋便说道:“我们班还是有几个长的好看的。”说着,拍了怕水晓波,扬了扬头,说道:“这个班就她发育的最好。”石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罗玉燕,水晓波本不想搭理他,可他说到罗玉燕,他心里一下就波动起来,说道:“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不要。”石秋摇了摇头,叹道:“要不起,就算得到了,在他身上也得不到什么东西。”“为什么?”水晓波好奇的问道。“因为他哥哥,”石秋道:“像我这种人要是和他耍了迟早要捱他哥哥打。”“哦!”水晓波点了点头,暗道,还算有自知之明。石秋谈朋友就两点,要么有便宜占,要么有钱给他用。

    放学时,班主任来到了教室,走到讲台前,正色说道:“跟大家说一个事,下午最后一节课我们大扫除,大家中午回家把镰刀和锄头带来,学校的花台归我们班负责。大家听到没有?”教室一片安静,随后交头接耳,议论起来。班主任振声又道:“大家听到没有?”“那中午不回家的呢?”“不回家的就去借,大家记清楚了吗?”“记清楚了!”全班一口同声。像这样的劳动,一学期基本都会有一次,校园没有专人管理,所以要锄头和镰刀,松松土、去去杂草什么的。

    水晓波中午不回家,只有叫别人给他带来。中午不回家就有很充裕的时间,水晓波吃过饭,兄弟们都没来,一个人靠在走廊上,看着操场上的人打篮球。忽然,他看到石秋和五六个男孩走了过去,把一个正在打篮球的学生围在了中间。水晓波定神看了看,围在中间的是个外校同学。学校没有保安之类,校门也时常敞开的,时不时就会有外校的学生来这里面玩。见有好戏看,片刻,周围就围了许多学生。石秋挑了挑嘴角,面无表情,问道:“你是这个学校的吗?”“不是!”男孩个子不高,看神情,是被这阵势吓着了。石秋又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男孩茫然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石秋凝声道:“不是这个学校的就不要来这个学校,这回就算了,要是下回在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见男孩没有反应,哼道:“还不快滚,要我送你出去吗?”“不……不用!”男孩愣了片刻,在惊慌中挤出人群,急步出了学校。

    “喂!在看什么?”水晓波转过头,原来是周炳林。他扬了下头,淡淡道:“你自己看啊!”周炳林伸长脖子,正看到石秋那嚣张的样子,凝声问道:“他们又打人了吗?”水晓波叹道:“没有,可能是叫那个人以后都不要来这学校了。”“哼!”周炳林哼道:“就是一个混混。我看到他经常跟别人借钱,不过却没看到他还过别人钱。”水晓波微微一怔,问道:“有跟你借钱吗?”周炳林嗤声道:“你想我会借给他吗,就算你借给他,你觉得他会还你吗!”“呵呵!”“呵呵!”两人都笑了。正笑着,赵炳林身子微微前倾,朝楼下看了一眼,接着张嘴就吐出一口唾沫,随即躲到走廊里侧。水晓波一愣,急忙往走廊里侧走去,嗤笑一声,责备道:“你也太缺德了。”“我缺德?我在楼下的时候就不知道那个龟儿子吐了我一回,现在都要毕业了,我要还回来。”“……”水晓波无语一笑。周炳林道:“走!”“干嘛?”水晓波疑问的看着周炳林。后者做出个耶的动作,前者会意一笑,跟了过去。

    操场。见好戏没了,几个女孩朝教学楼走。刚走几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从后面传来,几个女孩闻声回头,石秋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站在中间,身材均称的女孩,撇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是啊,是没见过帅哥,所以来看一下“帅锅”啊。”这个女孩也不是个好学生,就喜欢和那些二不架五的男生打闹,不如石秋。石秋当然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嘴角一挑,说道:“我这里还有更好看的,你要不要看?”“看啊,怎么不看,你拿出来啊。”“好啊,你看好哦。”石秋说着,把衣服掀起,把手放到裤子的纽扣上,做出脱裤子的动作,朝女孩走去。“啊……”几个女孩吓得尖叫出声,撒腿就跑。“轰……”看到女孩们落荒而逃,石秋一伙哄笑不停。

    水晓波和周炳林从厕所出来已经要上课了,水晓波突然想起好像是上英语课,忙说道:“你去帮我借本外语书,我的忘记带了。”周炳林愣,正色说道:“我看你你不是忘记带了,你根本就没带过。”“呵呵!”水晓波一笑,点头道:“还是你了解我。”周炳林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去,我都帮你去借过好几回了,要去你自己去。”水晓波脸一正,凝声道:“是不是兄弟!借书又不吃你。”“那你自己去啊!”“你以为我去的次数还少吗!”“那你不知道自己把书带来?”“唉!你不知道书带多了背着累吗。”这叫什么逻辑,周炳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再给你去借一回,下回你自己去了。”“好好好,下回我去。”下回,下回的事下回在说。水晓波在心里补了一句。在学校里,很多人都和水晓波一样,许多科目的书从开学发下来,到一学期读完还在家里的柜子里。有些科目是水晓波不想学,有些科目是他想学的时候因前面丢的太多,就干脆不学了。

    上课预备铃声响起,周炳林把书放到水晓波桌上,摇头说道:“其实外语真的没什么学的,你看人家说的多好,完全说出了我们这些不爱学习的心声。”水晓波一愣,疑问的看着他,水晓波把书翻开,指了指上面。原来在书的第一页写着一首诗,水晓波低头看了看,看完忍不住笑了。诗是这样写的,“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要我学外语,就是不可能。”水晓波笑问道:“这书是谁的?哈哈!”“不知道!”周炳林道:“柳源帮我拿的,书上也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谁的。”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水晓波哦了一声,看着那四行字,又笑了。上英语课起立和坐下都要说英语,大家刚开始觉得好玩,后来就拿单词来说着玩。在单词后面注解只有自己才能读出来的,汉语字英语音。像地图的发音,大家注解是家里的厕所,“茅尸”。电脑的注解,大家送给了韩明松,也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外号。还有许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同学们读不出来的。

    下午,大扫除,最后一节课就没有上。在上课铃声响后,同学们拿着锄头和镰刀走出教室,周松把为水晓波带的镰刀给他,班主任来集了合,分配了一下,几人完成一个花台的任务。可等他走后,玩的好的挤在一起,边除草边摆聊天。水晓波割了许久,蹲的有些累了,站起身舒张下酸疼的腰,左右看了看,咦!罗玉燕正在前面的花台。水晓波看了看,移动着脚步向罗玉燕靠近,在罗玉燕附近停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割着草。罗玉燕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割着草,又过许久,水晓波脚都顿麻了,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眼睛下意识的向罗玉燕看去,接着神情一呆。罗玉燕穿的是件宽松的T恤衣服,在他这个高度看去,正好看到罗玉燕胸前的柔软。水晓波脸色微红,不自然的转过头,看向别处。罗玉燕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水晓波似乎怪怪的,她疑问道:“你怎么了?”水晓波不敢看罗玉燕,眼睛看着远处,正好看几人过来,他淡然说道:“我看鲁辉他们来干什么?”罗玉燕侧头看了看,还真有三人向他们走来,走在中间的正是鲁辉,旁边是周松和周炳林。

    鲁辉走到跟前,说道:“原来你在这里,还以为你走了呢。”水晓波没有回答,问道:“你们干什么?”“没什么,割草割累了,去休息一下。”周炳林说着,眼睛无意的看了眼罗玉燕,随后急忙移开。“哦,走啊!”水晓波说着,把刀一扔,向厕所走去,几人随即跟上。

    周松问道:“水晓波,过几天有个展销会,你来不来玩?”“展销会是干什么的?”水晓波不太懂展销会是个什么意思。周炳林说道:“就是卖东西的,你来吗?”水晓波道:“你来叫我我就来。”周炳林答应道:“好,到时我来叫你。”顿了顿,看着水晓波,笑道:“刚才好看吗?”难道他也看到了?水晓波一怔,故作茫然道:“看什么,刚才我在割草。”“是吗!?”周炳林有意的看了他一眼。鲁辉听的一头雾水,奇怪的看了看两人,走进厕所后,拿出烟,一人先站岗,其他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罗玉燕看着水晓波的背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不知道那里奇怪。她叹了口起,下意识的低下头,“哗!”罗玉燕似乎明白了,俏脸一下红了脖子,刚想站起来,啊!脚麻了!罗玉燕身子一仰,坐到了花台里。

    花台的草没有被割掉,也被同学们的小脚踩掉了。从花台的一幕过后,水晓波每次看罗玉燕时,脑袋里不觉的总会浮现出那一幕。

    这一天,水晓波正在家洗衣服,周炳林来到了水晓波家里,打过招呼,周炳林说道:“快点洗,展销会要开始了。”“急什么,要不你来帮我洗。”闻言,赵炳林不说话了。水晓波对展销会不感冒,如果周炳林不来叫他他是不会去的。水晓波把洗完衣服,准备和周炳林要出门,水晓玉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言不发。水晓波轻声说道:“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随便你,”水晓玉哼道:“要是你晚上不回来,你就不要回来了。”水晓波认真道:“说了回来就要回来,再晚都要回来。”水晓玉没有说话,站在门口看着他渐渐远去。

    展销会。水晓波还是第一次见,什么吃的用的,小零小碎的都有,还有投影机放着电影。和周炳林先去叫了周松还有鲁辉,然后又去叫刘飞远,不过刘飞远在家忙,出来不了。四个人在街上逛着,东瞧瞧,西看看,水晓波还真见到了许多平时没见过的东西。正逛着,周炳林指了指前方,说道:“罗玉燕她们来了,”几人顺眼望去,正是罗玉燕,旁边还有一位,也是披着长长的头发,身材比罗玉燕还瘦些,一脸严肃的样子。水晓波看了看,问道:“她旁边那人是谁?”“那是她姐姐,罗玉玲。”周炳林说着,罗玉燕和罗玉玲走到了几人面前。罗玉燕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说着,有意的看了水晓波一眼。“逛街啊!”周炳林看了看罗玉燕手中的盆子,里面装着些首饰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在这展销会上买的。他问道:“你们干什么啊?”罗玉燕淡然道:“我们回去啊!”周炳林道:“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再玩一会儿嘛。”罗玉燕微微一怔,侧过头,请示罗玉玲。后者的眼神一下就给罗玉燕泼了一盆冷水,她叹了口气,道:“算了!”顿了顿,提议道:“你们送我们回去吧,反正你们都没事。”说着,又向水晓波瞄了一眼。

    嗯嗯嗯!水晓波心里答应着。周炳林看了看后面三人,鲁辉和周松没什么表情,觉得无所谓。水晓波微微一笑,递过一个眼神。周炳林明白一笑,转过头,说道:“走,我们送你回去。”“呵呵,走啊!”

    路上,水晓波、鲁辉、周松三人没有过多语言,只有周炳林和两姐妹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罗玉燕爸妈给他俩姐妹在新街租了一套房子,在二楼。不久,几人在一楼的铁门前停下,注目着俩姐妹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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