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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晚上,也是忘记了因着喝事,自己不住的往口里灌酒,却是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从大殿出来之中发生何事,更不不知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对了!

    长恭!

    一大清早,她猛然睁开眼睛,唤着他的名字。

    却是打脑瓜若隐若现的传来阵阵疼痛。

    早知如此,昨晚便不逞能将那一坛子好酒全数下肚了。

    她这般内心腹诽了句,边也不忘下意识转头去看床边的身影。

    果然啊,还是老样子。

    不知每每是她忒懒,还是他起的过于之早,每每醒来,看向一旁,却是不见他踪影。

    依旧如常,随意披了件衣服,便翻身下床。

    不过她这次倒是注意的仔细。

    手无意之中触碰到他睡过的那地方的被窝,还留有些余温,屋内香薰混合着木炭的味道,一派暖意融融。

    还有那桌上还在冒热气儿的——应该是她命人为她准备的姜茶罢?

    “真是的,每次都走的那样匆忙,不似别人,会先给熟睡中的妻子留一封信或者纸条什么的...”

    虽然口中是这样佯装嗔怪着,不过她面上倒是也挂着些笑意的。

    不过看着眼前这些他临出门为她做的一些,不由得将那带着幸福的笑扬的更为深了些。

    倒是也可以想到,他醒后的情景。

    或者是情不自禁的俯身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抑或是下意识的看着睡梦中的她,唤着他的名字。又或者是不想扰她好梦,却是带着眷恋不舍的眼神走一步便回头看她一步,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想想便不自觉的宛若倾慕他的女子一般,不自觉笑出了声儿来。

    “吱呀”一声推开了卧房大门,却只觉一阵寒凉之风迎面向她吹拂而来。

    下意识的抬头眺望了一眼,今日天色不错。

    虽比昨日更冷了几分,可却也没有见鹅毛大雪那样的夸张。

    正巧遇见她迎面走来,刚要端着盆子为她梳洗打扮的兰花舞,便边端着面盆,边恭敬的对她欠身问候道:“王妃,您起来了。”

    “嗯。”她对她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来,顺便问她道,“你可有见着殿下?他还在不在府中?”

    “有的王妃。可殿下也是于你醒来之前不就才走的。”她对着她微微颔首。顿了顿,又略带着些暧昧的笑,说出了一大车子的话来,要说殿下对王妃真是上心,偏是要吩咐奴婢前来给您换了新的熏香与新的一盆碳火在卧房内,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熟睡中的你半晌,这才被从宫里来传的宫人唤走了,估摸着是皇上有什么事需要找殿下罢。”

    他还真是忙呢。

    不过见兰花舞一副看透她小心思的模样,她倒是不想接着问下去了。

    或许因为这句,郑清清又是在那儿愣了一会儿一时没说话。

    不过兰花舞倒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见状,立马将此嘎然而止,却又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对她道了一句:“对了,殿下临走时还说了,没过几日便是过年了。若是王妃待在府中无聊,且殿下又还未从邺城赶回来,可以带着奴婢一起上街逛逛。”

    竟是这样的快么?又是到一年最为盛大的节日之时了。

    这话说完,却是不等着郑清清同她说些什么,便是下意识的想起了些什么。

    只是猛的看了一眼手中端的面盆,一惊一乍的忽然喊道:“遭了!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奴婢倒是忘了事儿了!水凉了,奴婢这就去重新换一盆来。天气寒凉,王妃若是无其他事,先回卧房里,别乱跑了。”说罢,便又一个转身,端着面盆匆匆跑了。

    “这丫头,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的性子么?”见着兰花舞消失已久的背影,郑清清哑然失笑。,却也是带着无奈叹了口气。

    本以为当一个千金小姐她倒也习以为常了。没想到自从成了皇室之后,有些时候某些事情上也皆受限制,若是他不在,自己每走到哪里一步,后面明里暗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替他看着自己。

    只是转念站在其他角度一想,其实有时候,他多半为了她着想考虑。

    像上次似的,莫名奇妙的便被混在其中的周国皇宫的人给逮了去,还让他冒着被皇上发现,内心猜疑的这个危险去救她...

    所以,为他着想的话,自己在他还未回来之际,先找点什么事打发时间才好。

    她百无聊赖地在卧房内外以及四周张望了片刻,却的确闲着有些无趣。

    可自己究竟能做什么?

    这坐下来静静地画丹青,练字,又其实考验她三分钟耐心。对于在这方面没有持之以恒的她,实在是碰都不想碰。虽说她已经练就了一手好字。

    可以往练字时候的场景宛若还是历历在目,却也是另她对这个决定,内心有些“望而生畏”。

    说她这突然一时兴起想舞一段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