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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林向宇以为倒在这台阶下的人已经没了生命,他的身子软了一下,险些站不住。

    几步跃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颤着手去试她鼻息。

    鼻息还在,却时冷时热。

    他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想要拿手机,却发现手机没在口袋里,他连身上穿的都还是睡衣。

    他打横抱起许安晴,焦灼地冲着楼上吼,“静佳,拿着车钥匙快下来,安晴出事了。”

    楼上凌静佳动作很快,几分钟便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下来了。看到林向宇怀里的许安晴她的脸都白了,“向宇,她怎么了?”

    “先送去医院再说。”林向宇的心里微的有些恐惧、慌乱,脑瓜子甚至在隐隐做痛。

    将许安晴放上车,凌静佳坐到后座上扶着,“向宇,她的头还在流血,怎么办?”看着许安晴灰败的脸色,凌静佳恐惧地哭了出来,“她是不是要死了?”

    林向宇被那死字刺了一下,启动车的同时怒道,“她没死,”察觉到自己语气过于不好,忙放缓了语气,“随便拿个什么压住止血。”

    一路飞奔,红灯,绿灯交错,这座城市还没有苏醒,生命之道一路畅通。

    送到医院的时候,昏迷的许安晴忽起高烧,浑身滚烫。

    “医生!医生!”林向宇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害怕一个生命的逝去,怀中的女人很轻,在他的心里面,却是千斤之重,从来无法释怀。

    青春时的私心,造就了今日之果。

    直到医生推来病床,将许安晴放至床上他和凌静佳才发现,她是光着脚的,满脚的血泡。

    将许安晴送至手术室里后,林向宇终于瘫软,跌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凌静佳坐到他身边,满眼是泪,“向宇,她会不会有事?她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她常年在外,回来同林向宇和许安晴相聚时,许安晴从来也不会诉苦,向来只听她说在外的自由生活。

    那时许安晴就满眼向往,似乎也跟着她一起去了那些地方而欢喜。

    从那时起,她就爱和许安晴分享游记,许安晴还会告诉她想像中的那些地方,问她是不是。

    她以为许安晴过的尚可,怎么眨眼之间,许安晴就倒在她的面前,奄奄一息。

    许安晴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昨天闹的太晚,起的太早,精神高度紧绷,凌静佳扛不住靠在林向宇肩膀上睡着了。

    手术室有动静的时候她也惊醒了,“向宇,出来了?”

    林向宇正欲答,医生已经推着许安晴出来了。

    她头上包着绷带,嘴上罩着氧气罩,高吊着好几瓶药水,脚也被纱布层层包裹。

    “病人高烧四十度,血压过低……”医生罗列了一些病症,又严肃地道,“她身上有外伤,应该是被侵犯所致,虽然***没有破裂,但我还是建议你们报警。”

    医生嘴里的话,让林向宇一下子怔住了,“你说什么?”

    医生又重复了一遍,林向宇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

    “但是她的伤经过了处理……”医生有些疑惑,那分明就是被强迫X行为而留下的,眼前这男人又不像是女人的什么人。

    林向宇对这一切也一无所知,认真地听医生描述了一下许安晴的状况,“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许安晴并没有生命危险,那氧气罩看着可怕,其实只是许安晴此时呼吸功能较差,辅助治疗用的。

    纵使医生多次强调没有生命危险,许安晴却始终未见醒来。

    林向宇哄了凌静佳回去休息,一个人在医院守着昏迷的许安晴。

    时间静静流逝,A市又恢复了生机勃勃,阳光渐渐透过窗子照进病房来,显的整个病房很明亮。

    林向宇看了安静沉睡的许安晴一眼,走到阳台外,掏出手机来,阴沉着脸,“小孙,帮我查一下许安晴昨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打完电话,走回病房,她还是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

    许安晴整整昏迷了三天,期间一直是林向宇和凌静佳过来照看。

    许安晴醒过来的时候林向宇接到了顾非打过来的电话,“林先生,您见到安晴了么?”

    调查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林向宇得到昨天顾非曾经带她去参加过公司的庆功会,庆功会结束后,由李局送两人离开,后面的事情便查不到了,似是被人刻意地隐瞒了。

    但事情查到这里,再联系许安晴的情况便也猜测出一二。

    他的眼现阴霾,从前觉得顾非这个虽然有点心思,却也并非不可。

    因为一个男人在这社会上打滚,没有那么点心机和野心是难以出人投地的,顾非那些,并非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