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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守慌忙往北方逃窜,只摸住胸口痛苦不堪。

殷守肉身已死,按理说不能感知疼痛,但那人道法太过霸道,只挖出他心脏便是触及他神魂,又用大道重重将他魂魄碾压,若不是那人不晓得他身体异于常人,一时大意,便是要扯出他魂魄才肯罢休!

虽说暂留一条小命,但殷守神魂被那道法碾压,如今正是在哀鸣,又是竭力催动九龙神火罩,灵力几乎用尽,他已然感知灵台恍惚,身体力竭,又惧那人在后头追杀,只得拼命奔走。

殷守神魂已然渐渐模糊,朦朦胧胧中见前方仿佛站立一人。

殷守努力一睁眼,看清那人,痛苦喊道:“老爷救我!”

通天冥想出关,见殷守却私自离了碧游宫,又算出他不听话跑去了朝歌,心中不悦,正是来寻。

他分出一金仙分///身,从碧游宫而来,远远见殷守慌忙逃窜,大声呼救,他定神一看,只见他灵台已然渐渐暗淡!

通天大惊,也顾不得责怪,连忙将他搂住,往附近一山洞飞去!

“怎会如此?”通天眉头紧皱,将他放在地上。

殷守微微张口,已然不能言语,那魂魄挤在他嘴里,几乎要哀鸣逃出。

通天往他灵台一点,用灵力梳理他魂魄,又用手指往虚空一弹,亮出一簇火苗。

通天眉头紧皱,见他肉身心脏被人挖去,已然动怒,喝道:“玄都!”

通天以灵力梳理,殷守魂魄渐渐归位,但那神魂遭玄都十成道法碾压,段段是伤,仍是虚弱不堪,若是通天收力,不需一刻,他便要命丧黄泉。

通天已然冒了冷汗,火光隐隐约约映出殷守面容,见他眼睑微睁,那对月光石暗淡无光,浑身狼狈不堪,左胸一个恐窟窿,血肉可见。

圣人虽法力无边,但通天此时不过分了个金仙分///身,道法有限,只得奋力救他,只待他稍稍好些,才能立马带回碧游宫,以本体再救。

通天叹了口气,说:“此前与你说,你却不听吾,如今可是晓得错?”

通天话毕,只渡了口气与他,这气乃是仙家本源之气,乃是支撑仙体根本,殷守得那仙气,终于好些。

只见那对月光眼石稍稍有了神采,殷守气息微弱,只瞧见通天将他看住,洞里昏暗,唯有那虚空中一簇火光可见事物,通天面容于火光之下神色不定,殷守透过眼石隐约可见,只觉着仿佛在哪里见过。

殷守不答话,通天眉头皱得又深了几分,显出了一抹怒色:“居然毫不留情,招招要致你于死地,他等欺吾截教太甚!”

殷守握紧他道袍,睁大双眼,艰难出口:“老爷…切莫此时犯嗔…”

通天忽的一怔,眼皮一跳,此时在这昏暗无名山洞,见那殷守无力躺着,仿佛看不真切,冥冥中探出一丝因果,他盯住那眼,刚想去触碰,便是耳根一动,双目一眯,往那暗处喝一声:“谁在那里?出来!”

圣人一声大喝,即使是一金仙分/身,也要令人瑟瑟发抖,那暗处之人惶恐出来,火光隐隐约约映出人身形。

只见两人携手立在一边,拘束不安,只俯首朝拜,口称:“拜见教主!”

殷守听那声音,听得熟悉至极,其中一人居然是封父那妙仙!

通天瞥了眼两人,显然有些印象,问:“你二人怎的在此?”

妙仙紧张答道:“奴家与师兄语生本在封父修道,隐于凡间,从不碍事,但前些日子,有大能来搅弄,吾等便是去查看。”

通天问:“何人?”

语生说:“一人乃是孔宣,另一人不晓得是何人,那人追住孔宣,也不与他战,只是万般纠缠,但吾等小妖,即便是旁观,那等大能随意一个道法便是要殃及,妙仙便是受伤了!那孔宣左右拐去,那道人也是离开,妙仙在这附近受伤,吾等便是寻了个隐蔽山洞,做了个阵好好疗伤。”

通天又问:“那与孔宣纠缠的道人,有何特征?”

妙仙摇头:“那道人也不过样貌普通,但他手中却又一法宝,泛七彩神光,宛如一万年树枝,他身负神光,坐地生莲,吾等道行浅薄,从未见过!”

殷守一怔,说:“准提道人!”

妙仙见那殷守,顿时大惊!

但见她家教主通天,一身广大道袍,铺拖在地,身躯微俯,那道袍盖住殷守半边肉身,隐隐约约见他浑身狼狈,气息微弱无力躺倒在地,通天手中道法不断往他涌出!

这也不怎大惊,妙仙是看那殷守,也不知是何缘故,居然扮作个女相!

妙仙乃是在红尘中翻滚多年,各类玩法皆是晓得,见此情形,又思起那殷守得灭魂之剑,已然想入非非。

“贤王?”妙仙试探着喊。

殷守回道:“妙仙娘子。”

通天瞥了眼那妙仙,问:“你等在此疗伤?本座也是在此为他疗伤,但本座如今只一金仙分//身,道法有限,吾见你如今气血充足,可是有甚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