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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打開,立刻有一股塵封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發呆。

    我叫謝安,本來是市二院的口腔科醫生。剛剛結束一年的刑期,從崗子樓監獄放出來。

    這套位於某老居民樓六樓的兩居室是我家,也是我所有的財產。

    一年前的某個傍晚,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張蕾打電話給我,說晚上要加班,要晚點才能回來。

    我說,屁大點的公司,怎麼見天加班啊?

    張蕾說,沒辦法,就是因為公司小,所以一個人才要做兩個人的工作。

    隔著電話,我彷彿看到她把胳膊支在辦公桌上,氣哼哼的嘟起了小嘴。

    “我等會兒去接你吧。”我笑著說道。

    張蕾似乎有點著急,“別別,外面下這麼大雨,你騎電瓶車過來,咱倆都得淋成落湯雞,還是我打車回去吧。”

    掛了電話,我嘿嘿奸笑,傻娘們兒,她還不知道她爺們兒在短短一天內,已經是有車一族了。

    雖然是輛低配的雪佛蘭,我可是看了很久才咬著牙下手的。

    為了慶祝成為有車一族,我在路上特意買了束花。

    張蕾上班的公司我來過不止一次,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就沒跟她打招呼。

    在電梯裡我還想,公司總共才十幾個人,的確是夠忙的,實在不行,幹完這個月讓張蕾換份輕省點的工作。

    我雖然只是個牙科醫生,下了班開車跑跑私活,不愁掙不夠兩人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