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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楚公子的尊荣在大西凤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奴婢估摸着纵如皇宫里的贵君被传的如何美貌,怕都不会和楚公子相差到哪去。”水墨湉着眼睛想了想,答。

    ***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铜镜中折射出的,便是一位娇艳欲滴的美人,凤安瑾伸手接过淡青双手向她呈上来的热毛巾净脸,若有所问,“姓公的起了没?”

    “姓公的?”水墨张着一张小嘴,疑惑,不解。

    “就是昨天娶回来的那个,他不是今日还要和我一起进宫?”她这边都忙碌了半天,眼看着什么都好了,就差用早膳了,怎么就没人去他那叫他?虽然心下怨恨他,但怎么说也得看在一代美男的面上,一忍再忍。

    “回七皇女,奴婢来时,公孙公子就在门外,只是--”水墨欲言又止的垂下脑袋,“只是奴婢和淡青进来时,公孙公子不让奴婢告诉七皇女。”

    “这家伙,做贼心虚了?”凤安瑾冷冷一笑,起的倒还怪早,是想看她半夜死没死?

    消瘦俊美的男人一身惨青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同于孤寂的木头的麝味。淡天琉璃。有孤瘦雪霜之姿。他的瞳仁灵动,如璀璨的明珠一样吸引人。又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仿佛每次见他,他的那双眼里都隐含着哀恸的情绪。双脚迈到门外,凤安瑾就停下了脚上的动作,距离他不过三米远的距离,却清楚的看到他满脸的落寞之情,他的视线向自己望过来,里面夹杂的恳求更甚了不少。

    恳求?她当然知道他的这份恳求来源于哪里,早知如此,又为何要反抗她,如今把她弄得浑身是伤,要不是她命大,哪一日被他弄死了,他是不是也是事后才知道懊悔。

    可她这人,缺点很少,唯一的缺点就是,对美男,永远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昨夜才在美男身上吃了亏,今日见他这可怜巴巴小受的样,她立马就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径直走到他面前,目视着他那张俊美无剔的倾城容颜,执手摸上他那双带有淤青,粉底涂的再深也遮掩不了的倦色黑眼圈,芝焚蕙叹:“一夜没睡?”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内心像是做着强烈的斗争,终是没敢挪动一下。一双雾气蓬生的水眸,黯然神伤的动了动。

    “哭了一夜?”凤安瑾放在他眉梢上的手没有收回,继而换了个方向,直袭他滑嫩如绫罗绸缎的下巴,继续问。

    公孙南轩饮泣吞声,不过片许,便已是泪如雨下。

    “还有脸哭?”一见他眼泪又如崩塌了般往下落,凤安瑾无名怒火就来的快,“老娘昨晚上被你捅成那样还没掉一滴泪,你哭什么哭?昨个最受苦可是我!。”

    “你--你不要将昨晚的事--告--告诉女皇好不好--”公孙南轩无助的嚼着手指头,不敢拿正眼看她,声音楚楚,尽是恳求与无可奈何。他总是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每次都在劝自己,劝自己既然嫁给了七皇女,日后只能认命,哪怕在七皇女府当一个透明的人也好,从此不争不抢,就这样孤独终老,可她偏偏来招惹他,他真的--真的不想被她碰--尽管--尽管,七皇女已成了他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