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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嗝……”吃饱喝足,打了个响嗝,凤安瑾借力推力,四仰八叉的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臯干净满手的油腻,就开始冥思遐想,对着那只缠有纱布的手臂左右犹豫,经过一下午时间的打磨,她手臂上的血和雪白被染红的纱布早就互相恩爱的缠绵到了一块,谁要是敢不知死活的去拆散它们,那…死路一条算吗?

    她就这样和手臂上绑着的纱布大眼瞪着小眼,时间转瞬即逝,溜走的飞快。

    她瞪眼瞪大眼瞪大大眼……

    左手终于在她凶猛的yín威下准备抬起…后又怯弱的放下。解纱布,还不如再向她胳膊上来一刀,她咬个牙,闭个眼的事就过去。

    这个分分秒秒就能解决的事,硬是被她折腾了一夜,忍着鬼哭狼嚎的哀嚎,给解决了…

    她忍着一脸的倦色,想她昨夜当着公孙南轩的面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让她自己都差点把自己给跪了!那还不是因为不想让他轻看,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嫁的女人有多么的牛逼哄哄!

    所以,现在房里没他了,就她一个人,那她就…没必要伪装了。

    就这样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手臂上的疼痛消失,她方站起身,瞥着门外透过纸纱折射进来的光亮,不到片许,就听到水墨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凤安瑾摸索到金质的梳妆镜前坐定,“进来。”

    “七皇女,李嬷嬷说你今日要进宫,所以让奴婢们早早的就要给你梳妆打扮。”她在房里四下看了一眼,密不透风的屋里充斥着一股血腥扑鼻的刺味,她看了半天,也没能找寻出个根本。

    凤安瑾余光瞥了她一眼,看她瞅的认真,不由问出声,“在找什么?”

    “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扑鼻闻到一股血腥味。”水墨不带隐瞒的回答。

    凤安瑾心头一紧,牵强的扯出一缕笑,“狗鼻子真灵。”

    “啊?”

    “鼻子真灵,哪有什么血腥,你想多了,快来梳妆吧,等会还要进宫,不能让母皇久等。”

    水墨还想再问下去,可七皇女根本就不打算给她机会,无奈了一下,和边上端水的淡青互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肯定,她精明的眸子闪了闪,顺从的乖巧点头,上前替她束发。

    “你们说,母皇后宫里的美男多不多?”冷不丁的一句话冒出,水墨给她挽发的手愣是一紧,实在想不出七皇女为何会出此言。还是说…她心下一阵害怕,后宫里但凡有姿色的男妃都称得上是七皇女的父妃,她是疯了才往那方面想。

    “陛下后宫的贵君是当今世上最美的男子,无人能及。”

    “当真?”凤安瑾能看出铜镜中的自己,色眼闪闪,究竟是怎么个美法?她拿自己府上的男人做了比较,脑海中一闪而过楚云谦温润如玉的脸:“比起你们的楚公子,谁更胜一筹?”

    “这…”水墨为难了,二者联系,根本就没有比较,楚公子是陛下亲自赐婚,那容貌肯定是属于上等,可后宫里的贵君,她身为最下等的奴婢,只是有幸听说,无幸见真颜,有的有幸见过那么一两个,还不是贵君,顶多就是个贵人以下,可光是贵人以下,都已美的令人过目不忘,寝食难安,就更别提这远近闻名的贵君了。

    那张从铜镜里折射出的清秀小脸,陷入为难两可的境地。不是没法相比,估摸着根本就没法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