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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从麻醉药中惺忪醒来的顾曼听到这声低沉悦耳的男声,怔愣了下,循声望去。

    只见一身形挺拔的高大男人徐徐从房外走向病床,熹微的晨光下,仿佛被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越发的衬得他宛若嫡仙。

    但,在顾曼眼中却堪比恶魔!

    就是他!

    那个害她意外怀孕,又在她难产时,父亲拒绝来签手术同意书后突然出现、罔顾她的意愿和医生说保大,甚至是威胁她她要死了就把孩子扔孤儿院去的狗男人!

    想到他昨天说这话时不把她孩子的生死当是一回事的冰冷淡漠语气,顾曼心头一股恨意腾升而起。

    虽然小孩是个意外,但在这段时间里,却是她唯一的光。

    差点就要和孩子天人相隔的冲天怒火,令顾曼红了眼,不知从那来的力气,抄起床头的花瓶就往男人身上砸。

    “滚!你这**犯,我这不欢迎你!”

    侧身避过飞来的花瓶,男人刀锋劈砍出来的锋利锐气的俊脸微沉。

    他并没有话说,只踱步,越过砸到地上的水迹和玻璃,走到床前,行走间,强烈的威慑力无声无息的就散开,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来。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顾曼,语气淡淡的说道,“顾小姐,我欠你慎言,单凭你现在的话与行为,如果我告你污蔑或是人身伤害,你至少要

    被拘留七到十五天。”

    他冷淡而理智的态度激得顾曼怒火狂涨,恨不再抄起枕头再砸他一回,但她刚生完孩子,不过小小的一扔花瓶的举动就她全身的力气抽干,只得撑着床缓气。

    “我有说错吗?”

    她冷笑着迎上他幽深黑亮的双眸,讥讽道,“你强行占有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孩不是**是什么?”

    相比于她的情绪激荡,男人的表情一直都很平淡,听了她这话,也只是眸色微冷的瞥了一眼她。

    “容我提醒你一句,一年前那晚,是你主动送上门来,八爪章鱼一样死缠烂打的缠着我的。”

    “要说**,也是你**了我。”

    “况且,要不是我,你孩子现在的父亲可能会是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人,又或者是个有什么隐疾的老男人也说不定。”

    顾曼气结,剖腹产后缝合起来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她主动缠上他的,但她那天被同父异母的顾枚灌了下了烈性药的酒,她半途去洗手间回来时无意听到了她和人打电话说到这事,为了躲开顾枚的诡计,她逃进了他的房间……

    可,他一个神志清醒的大男人想推开她轻而易举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

    闭了闭眼,顾曼攥紧被单,一手指着门,逐字逐句的冷声吼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

    正事我自然会走。”

    顾曼闭上眼睛,“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孩子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他早不出现迟不出现,偏偏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出现,除了来和她抢孩子,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