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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河阳王所知,宋弈旸在覃琅王府并不受宠,平日里更是屡遭覃琅王唾骂,由此,河阳王抱有一丝希望,即便是宋知青伤了宋弈旸,覃琅王也不会过多纠缠。

    早年虽然他俩交恶,可是覃琅王不会傻到咄咄逼人,一定会卖自己一个人情的。

    可是让他失望了,覃琅王却是冷笑一声:“小儿玩闹?若只是玩闹,我儿怎么会伤的如此重,七哥你如今厚着脸皮,却说是玩闹罢了,倘若是我儿伤了宋知青,七哥还会这么说吗?”

    说完,覃琅王便是对着皇帝,鞠首道:“请皇上给我儿做主!”

    皇帝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盯着覃琅王看了一会后,才说道:“皇叔放心,朕自然做出一个公道。”

    听言,河阳王的脸色便是大变了,对着皇帝便是磕头道:“皇上,小儿不懂事,念在他年幼的份上,饶小儿一次吧。”

    覃琅王听了,又是冷笑一声,说道:“十四岁了,还年幼,我儿与他同岁,向来恭谨,从未与人冲突,偏偏惹上你儿子,这么说还是我儿的错了?”

    河阳王看着覃琅王,对方一脸的愠怒,盯着河阳王,看的他心慌慌的,河阳王赶紧是轻咳一声,说道:“十弟,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知青是个懂事的孩子,也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冲突,不少无故出手伤人的,想来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他看看覃琅王,声音软了几度,带着几分讨好说道:“我知道十弟你生气,这样,改日我带知青亲自登门道歉,还望十弟你消消气。”

    到时候再给覃琅王一点好处,覃琅王自然不会再计较下去。

    只是覃琅王似乎并不买账,也不说话,而是看着皇帝。

    见覃琅王不理会自己,河阳王只能是对着皇帝,道:“皇上,小儿向来恭谨慎言,从未做过越距的行为,还望皇上明断。”

    没想到皇帝听了,便是嗤笑一声,这笑容在河阳王看来,却又别样的意思。

    “好个恭谨慎言,”皇帝抬眼,看着河阳王,眼中都是冷意,他忽然抓起身旁的两页纸,一把扔到河阳王的面前,冷笑着说道:“你那恭谨慎言的儿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抄袭别人的祭文。从未做过越距的行为?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

    河阳王被砸的有些懵了,他捡起地上的两页纸,对比着看了一遍后,身子不自觉的便是抖了起来,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会?”

    “怎么会?”皇帝又是冷笑,看着河阳王汗流如瀑,冷哼一声:“这都是你那好儿子做出来的。”

    河阳王赶紧对着皇帝磕头,不停的重复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的眼睛都是凉意,没有丝毫的温度,说道:“抄袭祭文,有辱先祖,是为不孝,出手狠辣,伤其手足,是为不仁,此等不仁不义之人,如何立足皇室?惩以二十庭杖,自今日起,削去世子爵位。”

    河阳王面上的血色一下子就退了下去,呆呆的看着皇帝,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对着皇帝又是磕头道:“皇上,犬子无知,犯下大错,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请皇上轻饶。”

    皇帝的眉头皱了皱,不理会河阳王,而是看着站在一旁的裴公公,说道:“锦州呈上来的折子在何处,送上来,朕是时候该好好看看了。”

    听了皇帝的话,河阳王一下子便噤声了,看着皇帝,汗如豆大。

    他在锦州做下的那些事,虽然自己一直按着,不代表没有人泄露到皇帝的面前去,这些日子里,他一直提心吊胆,可是皇上从未提过,他也渐渐放下心来。

    没想到这会突然当着自己的面提起来,皇帝这是在警告自己,锦州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若是自己再不知好歹,皇帝不介意和他算算帐。

    想到这里,河阳王赶紧是对着皇帝磕头,道:“皇上,小儿鲁莽,罪该当罚,臣替小儿领罪,绝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