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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宁举起奔马刃,横向一劈。周围的狼奴便被惊雷炸开。

    白觉最为马妖,驾驭不住凡人铸造的奔马刃。而凡人要达到这样强大耐力的也是凤毛麟角。

    但秋宁这个不怕死的冒失鬼,就敢上去同天地万物一搏。

    她的右手结实灵敏,举着奔马刃四下劈砍,即便被十几只狼奴围攻也丝毫不落下风。有几只不够迅捷的狼奴甚至被她伸手抓住尾巴,直接摔死在地上。

    莫日根教她如何扔石子儿。

    攻向、攻速、手发力。

    眼看、耳听、腿绷紧……

    秋宁仔细留心狼奴的进攻,发觉进攻的方式蠢钝又单一。甚至不及暮胧放出的猎鹰聪颖。白觉说了狼奴数量庞大,那看来没有被悉心教导过只是傻乎乎地捕杀,一味地耍狠罢了。

    而他人眼里凶恶残忍的狼奴,于秋宁来说不过是条大点儿的狗罢了。

    一群不怕死的狼奴,遇上了不要命的秋宁。

    秋宁手持力量霸道的奔马刃,算准了狼奴奔走的方位,然后狠狠一抛奔马刃!

    一道青蓝的雷光把几丈长的草海全部照亮,秋宁放声大喊:

    “中!”

    强光一闪而过,白马刃一击就洞穿了十几匹狼奴,伤口整齐划一,焦黑冒血,开颅断肢,一气呵成。

    秋宁踩着倒地不起的狼奴,走到远处,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奔马刃。

    她浑身颤抖,满头大汗。却丝毫不是因为恐惧。

    她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多么多么令人喜悦。

    白觉看着雷光里的秋宁,凌风而站,英姿飒爽。

    夜里天空深蓝,皓月皎洁,她持剑一笑。

    分外迷人。

    “自以为这样就大功告成了?”一个手持古琴的公子用阴冷滑腻逆风而语。他轻轻一拨琴弦……苟活的几匹狼奴立即站起了身。

    狼奴的眼睛宛如烧红的钢珠,幽绿的瞳孔被狂热的血红占据。

    公子坏笑着,用令人作呕的嗓音说:

    “开饭了……”

    冷风渐渐吹起,月已经走到了中天。

    御海虚妖异地靠近,一把攥住了白厮的手:“我之前就好奇,莫日根父女被害是个蹊跷的事儿。那块地方,除了我们一行人,就只有白觉带着杀手们知道方位……”

    “白觉知道我与你交好,他不可能折回来再与我正面冲突。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我从未杀过他们俩!我只是依你的指示,去找他们。”白厮打开了御海虚的手。

    “那为什么我们绑的两个杀手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杀手!”白厮显然急了!

    御海虚突然哈哈大笑:

    “白厮啊白厮……”

    “你见到了杀手,现在他人呢?”

    白厮暗叫不好,起身要逃。一道冰墙立即拔地而起,他结实撞在了墙上。数道冰凌飞射而出,白厮靠墙一滚,躲开了冰凌。他稍一发力,立即变回原形,足下生风,立即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