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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觉拉起了坐在地上的秋宁,白觉手上满是老茧。作为马匹,白觉似乎常年奔走。

    “你……为什么帮我?”秋宁紧张地看着白觉绯红的眼睛。

    白觉满手血腥,一身戎装,戾气骇人。那双妖异可怖的眼睛,却透露着令人心安的无辜。仿佛他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提。

    “你的人,我伤的。和你们绑走的人无干。”白觉取出了绳索,想要捆住秋宁。秋宁用力挣扎,白觉也不废话,直接反剪了她的双手,一踢她的膝盖,把她捆得动弹不得。

    “放开!你想怎样!”秋宁不断打挺,白觉用腰带把秋宁捆在自己身上,然后变回了原型。

    白觉是匹肌肉紧实的黑马,鬣毛长而茂密。四蹄一蹬,秋宁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天上飘起细雪,细雪打得秋宁脸生疼。

    白觉回头看了看动得愈发剧烈的秋宁,默不作声地眨了眨眼,白觉周身就环绕起强风,吹散了细雪。

    白觉越跑身子越热,渐渐暖和的秋宁想起了白觉的话。估计他们捉到的杀手是白觉在意的部下。才会来绑架自己做人质……

    但如果不是白觉绑架了自己,刚刚他杀的男人……又是谁?

    “白觉……”

    “别说话!”白觉粗暴地打断了她:“再吵,咱们都活不了!”白觉的气息有些急促,因为周围被强风保护,秋宁并未意识到,他们跑得已经比晓白快出数倍了……

    刚刚细雪扑面,秋宁没敢睁眼。现在透过强劲的狂风,她才看到了在漆黑一片的草海里,无数碧绿的光点如萤火一般进随着他们。

    那些光点成双成对,秋宁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是野兽的眼睛。

    夜里的冷风越来越嚣张,巴尔虎的人仍未找到秋宁。

    骑手们随身的火把即将燃尽,晓白也累得无法燃起狐火了。御海虚轻轻发力,他的力量就灌入了晓白体内。

    晓白顺着风向闻了闻,突然降落在地上。

    一具冻僵的尸首在寒风里弥散着血味儿。

    御海虚前脚刚落地,白厮便从他身后风风火火地杀到了。御海虚看着白厮紧张的神色,讪笑着说:“你瞧这人,背后被掏了个大窟窿。看来临死,都没见到仇家。这可怎么向阎王爷诉苦啊……”

    白厮蹲下身,仔细一看就认出了那一记穿心的抓痕出自谁手。

    这是,御海虚突然从白厮身后运起力量狠狠拍下一掌!四周的枯草被突如其来的霸道寒流冻得破碎崩裂。

    白厮下意识伸出结实的右臂,五指一绷,突刺而出,一记就击破了御海虚的力量。晓白立即上前护住了御海虚,五指穿过晓白的皮肉,却丝毫没有出血。

    白厮暗叫不好,忙收回手,只抓得一手稻草。

    御海虚摸了摸晓白的创口,又笑着仔细瞧瞧尸首上的抓痕……

    御海虚散开了浅紫色的狐尾,双瞳收成一线,在月光下妖娆地笑着:

    “来,告诉我吧,马王白厮。你那宝贝儿子,把我的臭小子,偷到哪儿去了。”

    四面幽绿的眼睛渐渐包围了白觉。

    白觉一转身,浑身旋起强劲的气流,一击就震散了扑来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