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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系列的竞赛告一段落后,培华进入了期末考试前的复习阶段。学生们白天仍在学习新课,晚上则用功复习,自习室里的灯总会亮到就寝前一刻才会被关闭。

    女孩子们都很紧张于入学以来的首次大考,抓紧一切时间看书、背单词、做习题,相互请教疑难问题。

    培华六侠每天回到宿舍在就寝前都要交流一下学习心得,有时说到兴奋,就开始一人提问大家回答,学习氛围相当浓厚。

    金小小却有些愁闷,期末考试就意味着这学期即将结束,新学期开始又得交一笔学杂费。她兼职所得的钱距离这笔费用还差一半之多,这让她很是着急。

    素秋发现了她的异样,询问下知道她的困难,也代她发愁。她没有打工经验,想帮金小小出主意却是力不从心。

    她只好劝金小小再去找顾校长谈谈,看可不可以从学校先借些钱。金小小不同意,说学校只是学校而已,能给她的资助都已经给了,她不愿意再给学校添麻烦。

    朱秀颖也很关注金小小的生活,又给她介绍了两份寒假的工作,报酬虽然因为时间短不会很多,却是唯一有效的帮助。

    培华七侠在紧张的复习之余,曾私下商量过金小小的事情。

    刘娣说实在不行,大家凑钱也要帮她上完中学。可是何欣然反对,说金小小自尊心很强,一定不会接受这种资助。商量几次都没个头绪,女孩子们都有些灰心。

    期末考试很快到来了,学生们全部精力都用于应对考试,暂时将其他事情都放在了一边。

    成绩出来后,大家交换着成绩册,有的高兴有的沮丧,但都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

    刘娣邀请金小小寒假去她家过,被她拒绝了。其他人试着邀请也都没有成功。培华有个别学生寒假也不回家,学校为便于管理将这些学生移到一处居住,倒是不用担心金小小放假无处可去。

    素秋和艳春早就计划好家去过年。一俟学期结束,他们先去卫家道了别,然后开始收拾行李。艳春坚持先去素秋那里,素秋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离校学生多,来帮忙打点的人也多,舍监很大度地没有阻拦,只是让外来人员进行登记。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几本未读完的书和一些小零碎,素秋一个人就理清了。

    艳春将她的铺盖拿到户外净了灰,然后装进木箱中。蚊帐也拆下来抖净,用布包了放在铺盖上面,准备返校时再拆洗。小书架上的书和其他东西都没有动,只是蒙上块布防止落灰。

    拎着小小一包行李来到艳春宿舍,兄妹俩一齐动手整理艳春的。艳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唯有那百来张素描画稿需要收集归整。

    素秋自告奋勇地担当了此重任,艳春则忙着打理铺盖。

    将画稿按上面标注的日期一张张仔细叠好,素秋一边欣赏一边和艳春说着话。理到后面,她忽然手拿一张画惊异地“咦”了一声。

    艳春探头一看,原来是张人体素描。他不禁有些失悔,伸手过去说:“剩下的哥哥来,素歇一歇。”

    “不,让我看看。”素秋躲开,站到一边取笑他,“这是作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哥哥画都画了,这会儿倒紧张什么?”

    艳春顿了顿没有再去抢,转而继续去收拾。他本来对于画人体素描就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担心素秋会不好意思才想要自己整理。现在见她神情自若,他不禁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由着她看,偶尔还解释几句。

    一时,素秋将画稿整理完毕,用绳子捆扎好放进箱子里。

    她若有所思地问:“哥哥,你画的怎么都是男体,没有女子,不需要吗?”

    “怎么可能不需要?只是人言可畏,女模特儿找不到。现在天天在喊男女平等,可是遇上这种事,对女子就特别不宽容,男人倒是无所谓的。”

    艳春解释,语气中有些无奈。在他们画者眼中,人体就是人体,根本没有一般世俗的奇怪想法。可是这种想法却成为了他们目前学画的障碍,令他烦恼不已。

    “这样……那哥哥,你会不会画出长着男子体魄女子脸的怪物?”素秋担忧地问,眉头紧锁,倒把也是满腹心事的艳春给逗笑了。

    “嗯,有这个危险哦。”艳春故意按了下额头,装作在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