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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是和也先十分要好?他没告诉你?”

“要好也有翻脸的时候!”小邪冷道:“在我面前没有你问话的馀地,你最好老实回答,省得我多费手脚!”

他已掏出冷森匕首,准备逼供。

张平犹豫,仍然摇头栗然:“我真的不知道,这玉狮是……”

话未说完,右手臂已被切下一块叁指宽肉片。

小邪冷笑,挥着手中闪利匕首:“有胆你就不说!下一刀就切下你手指头!



张平哪见过小邪是这麽一个乾净利落法?记忆中“逼供”都得先“痛骂”一阵再下手,到时自己也有个选择之机会,如今眼见身上肉片像切猪肉般飞掉,那股痛彻与心慌,早就吓得一身冷汗,脸色更形苍白了。

小邪得意冷笑:“痛是不是?痛可以复原,可是手指掉了,你这辈子也休想再长出来!”

张平再也不敢把他的话当成儿戏,哆嗦一阵,呐呐道:“秘图是督都佥事王坚给我的!”

“是他?!”小邪稍感意外,“你该不会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吧?”

“我没有……千真万确是王坚所给……”

“你能拿出证明?”

“我……”

“不用你你我我!口说无凭!”小邪哧哧冷笑,“对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你最好说得让我心服!”

张平惶栗而抖颤,想及小邪如此残酷手法,再瞄向他手中闪亮亮匕首,整个人更形哆嗦:“我……我说的全是真……啊--”

“话”字未出口,左手拇指已落地,疼得地痉挛哀嚎不已。

小邪冷笑:“你还想骗我?王坚他还曾经将我保镖之事告知王山磔,如若他要你送走秘图,又为何会叫王山磔劫走秘图?哼!你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没有……”

小邪大喝:“再不说就砍断你一条腿!”

张平更急:“我……杨少侠……我真的说实话……”

“放屁--”小邪挥刀就要切腿。

“不能啊!我说我说!”张平已跪下,惊怯而泣:“交给我秘图的是王坚,但要王坚如此做者另有其人……”

“是谁?”

“我……我也不大清楚……”

“你敢!”小邪补他一刀,匕首插入其左腿,还转了一圈才抽出,痛得张平凄厉惨嚎,他更冷笑:“凭你一副贼头贼脑,也会弄不清事情?你骗谁啊?”

“是真的……王坚交了一封信,还交给老朽一个信物……”

小邪心神一振,追问:“什麽信物?”

“是……是一只……”

“老鹰?!”小邪自然联想及此,已愕然叫出口。

张平呐呐道:“正是……”

“这老鹰是代表也先?还是另有含意?”

“……好像是个组织……”

“什麽组织?”

“我……我真的不清楚……”

小邪瞪向他,觉得他并无说谎迹像,遂再问:“你又为何会被那‘组织’所吸收?”

“我……我并没加入他们组织,我只是王坚手下一名司财,後来他要我在此开个古董店,如此而已。”

对他的话,再次思考、过滤,小邪觉得要从他身上问出主使人,似乎有点困难,冷道:“信物在什麽地方?拿来我瞧瞧!”

“……放在内院里……”

小邪想及那间专放贵重物品之石屋,“老鹰”既是信物,该放在里面才对,冷道:“带我去拿!”

“是……”

一跛跛的拐着,张平已垂头丧气领着小邪往後院那间石屋走去。

点燃柜桌上烛火,屋内一切依旧,清冷石壁泛着一股淡淡霉腐挟杂着烟薰焦碳味,让人感受此屋乃四处密不透风。

张平仍像往常,从石壁上先是平滞,却能抽出如药壁柜之小箱子。

小邪若有所觉,突地叫道:“我来抽!”

话方未说完,只听轰然一响,一道腕粗之铁栅已从地面窜上,将小邪关於左墙角,成为一叁角形之石牢。

张平见诡计得逞,登时哈哈大笑:“杨小邪你死期到了!”

不给小邪有喘息机会,一个翻身,左手扣上墙边粗细如玉环般之铁扣环,猛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