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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玩我?嘿嘿……环境是很重要的!我十岁那年就已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怎能以年龄来衡量人家?”

祁镇已然感到小邪不会带他离去,幽然而叹:“如果你碰上王,告诉他,不必为我操心,国家为重!”

小邪含有赞赏地点头:“嗯!环境果然那麽重要,你才呆不到一天,就已说出一句像样的话!照此看来,只要几个月时间就差不多啦!”

“还有……”祁镇稍微犹豫,仍道:“请转告王,恢复萧无痕和杨小七职位!……这件事,我做得不好!”

小邪瞄向他,邪邪而笑:“这就是你听信王振的结果!要是有小七在,管他什麽也先部队多勇敢?还不是被打落水狗?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我不说,祁钰一样会做!我对他很有信心!”

祁镇长长一叹:“如此我就放心了!”

“放心就好!放心就安心住在这里!我还有事要办!”

“你还有事?”

“对呀!”小邪指着四处刀刃器皿,促狭直笑:“既然要走,就弄个它乱七八糟,若不是你住在此,我一把火就烧了他!”

目光突然落在床头小太监喜宁手上那似乎是玉狮之东西,心头为之一愕,登时冲前,抓起碧玉般玉狮。

其大如拳,其身碧玉而透明,还嵌两颗火龙钻。

这不是小邪接受张平委托所保的红货是什麽?

它怎会在喜宁手上?

“你从哪里得来的?”小邪凌厉目光逼向喜宁,冷森而问。

喜宁被吓呆,讷讷道:“在……在床头上找到的!”

他指着兽皮大床一头,小邪立时往其床头翻去,其下压了不少文件和羊皮书。很明显,此处放的全是极为机密的东西。

“也先?!原来是他!”

小邪突然想通了,张平所委托之暗镖,买主就是也先,或者是其部下。

而那些杀手也是也先所收买,难怪人质会说出“鹰”之标记?这不就表示“也先”这一族人?

也先他当然没有必要承认自己是收买杀手斩杀小邪的人。

或许他并不知晓送此趟镖的人就是小邪,他只知道此人是--最出色、最狡猾的人。

--这不就是小邪的写照?

小邪已经苦笑:“妈的!还想找此人斗?想来个右手打左手?最出色?最狡猾……”

突然他又愣着了,如被人狠狠抽了一鞭。

--这句话,不是对玉狮所言,而是对那羊皮地图而言。

难道也先是利用此玉狮转送秘图?

难道小邪就是护送秘图之人?

玉狮在手,小邪赶忙往它瞧去,来不及再仔细端详,两手已将其掰成两半,再四半。

中空的狮肚,可以塞下任何秘密文件,开启处就在火龙钻。

他急忙往床头上找去,一堆堆文件翻乱,终於找到一张绉纹深深而经过烫平的小绢纸,画的正是自己看过何只百遍的地图?

小邪苦笑不已,原来自己当真莫名其妙地就上了当,当了人家运送工具而不自知。

难怪也先敢贸然发兵?就在自己送走玉狮不到一个月就举军来犯?

原来他得到了宝贵地图,了解了大明军力分布和地形要地。

难怪他会攻无不下,战无不克?

这些可说全是小邪一手所造成,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次他栽得不轻。

见他的脸,笑得比哭还来得怪异。苦笑之馀,他又想到了--暗中通敌之人又会是谁?

--会是张平?

是他要小邪送此货,而且还再叁交代要准时,不能失镖?这麽重要的地图,怎可轻易的就遗失了?

这麽重要之地图,难怪送到地头之後,有人会追杀他和阿叁?

原来黑巾杀手为救阿叁而击退王山磔,全是为了此图之原故。

小邪有点後悔,为何当时王山磔没劫镖成功?否则也可免去一场大劫难?

如今事情已演化如此,也先已可说赢了一半,将祁镇掳来此地。

--而这些全是小邪所帮忙。

纵使自己收拾王振目的已达成,心头总是憋憋的,酸酸的,不服气的!

最可恶还是那名暗自通敌者。

“不行!我非得揪出他不可!现在也先已大胜,小皇上也被捉……他们该是活动的时候了!”

突然间小邪又触电般猛抖颤--如若此人现在活动,又有谁能料想得到?

--大明朝所有注意力全放在祁镇身上,谁还有心情去注意那暗中之敌人?

暗道一声“糟了”,小邪已转向祁镇,急道:“小皇帝你好好混!说不定京城比此地还危急,我得赶回去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