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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含烟是天之骄女,没有人能欺负她,可是这次偏偏是南城给了她一个苦的要死的枣让她吃,她回去后抱着枕头就是哭,安心问她,她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哭,现在这个时候王妃都睡下了,她们自是不敢去打扰。

    安心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剥着核桃,她边吃边哭,实在是哭的没有眼泪了,她便抱着从齐王府里拿来的芙蓉糕吃,她这是彻底的化悲愤为食欲了。

    “安心,我长的可是不好看?”李含烟怀疑自己长的不漂亮,要不然南城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安心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就出去了一趟后,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公主长的当然漂亮了啊!是谁说公主不漂亮的。”

    安心是她最信任的人,但是她不能和她说她喜欢男南城的事,她怕会给南城带来麻烦。

    自从那次他们闹别扭了后,南城就再也没有去过她住的小院,但是她去见肃王时,也总是会碰到南城,他像是又回到了之前的冷酷无情,她再也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东西了。

    她和南城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原点,她是晋国的永安公主,是肃王的掌上明珠,而他只是义父和肃王的杀人工具,一个工具怎配有感情。

    他时常在肃王面前当值,李含烟去给肃王请安时刚好和南城碰上了,他给李含烟行了礼后便离开了,这可把她给委屈的,小嘴都嘟了起来。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绯烟襦裙,还在眉心用朱砂描出了一朵芙蓉花钿,白皙的脸上画上了艳丽明媚的妆容,头上插着金黄色芙蓉花珠钗,珠钗上垂下来的流苏垂落在她的耳边,可是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打扮自己,可是南城连看一眼她都没有。

    她气的转身就去给肃王请安,肃王见她今日穿的这般好看,竟有些晃神,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脸上着着笑意问道:“我儿今日怎么打扮的如此好看?可是要出去?”

    李含烟跪坐在肃王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一脸撒娇的说道:“阿爹,我想去城外的普度寺礼佛,阿爹可准许我去?”

    肃王不妨心她一个人前去,可是女儿祈求的眼神使的他又不忍心拒绝,最后他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唠叨道:“阿爹派南城去保护你,这样阿爹也放心。”

    他们现在在冷战中,她才不要他保护呢!这样会显得她没有面子,“阿爹,有元松在,他也可以很好的保护女儿,杜小郎君还是留给阿爹吧!让他好好的保护阿爹。”

    肃王觉得他的这个女儿很怪,可是他又说不出来是那里怪,“他不是你的贴身侍卫嘛!怎么现在舍得还给阿爹了!”

    “阿爹这样辛苦,以前是女儿不懂事,现在女儿懂事了,自然是处处都要为阿爹着想啊!”

    她退下的时候,肃王嘱咐道:“烟儿,出去一定要小心,多带些侍卫,早点回来。”

    李含烟点了点头,她一向不信神佛,但是她也知道当今的局势,皇帝迟迟不立太子,她阿爹和齐王表面上是一团和气,可私底下却是剑拔弩张,她不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和平会持续多久,但是她感觉时间应该是不远了。

    在去往普度寺的路上遇到了大批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这些难民中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妈妈故意撞到了马上,车夫及时勒住了马的缰绳,马儿便停了下来,因为是猛然停了下来,李含烟撞到了额头。

    那妇人便哀嚎着说马车撞死了她的孩子,可这孩子明明早就死了,她却是赖上了李含烟。

    “元松,外面出什么事了!”

    “公主,撞到人了!”

    她连忙下车去看那老妇的孩子,那老妇声泪俱下的撕扯着李含烟,要不是元松挡在了她的前面,恐怕她的脸就要被抓花了。

    李含烟看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上都长尸斑了,看来这个妇人是故意要讹上她的,她对元松说道:“这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她故意被我们撞到,肯定是有目的的。”

    难民们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派出了代表说要他们解决他们这些灾民的衣食住行,还必须要给他们每人五十两的费用,这果真是狮子大开口啊!看来他们是有预谋的。

    李含烟他们出行没有带多少银子,同时李含烟也指出来了这孩子早就已经死了,可是他们的口径一致说是他们撞死的,这可把李含烟给气着了。

    她拉起坐在地上的老妇,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的孩子死了,你就伙同他们来讹人,我知道你们生活的地方受了灾,你们进城后官府的官员们自会安置你们,如今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你让我拿什么给你们?”

    安心见状便报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如今讹的可是当今的永安公主,他们见李含烟他们大有来头,那个为首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凶狠,他定是这些灾民里的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