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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要开始了,肃王府和齐王府里都在安排狩猎的事仪,皇帝一直迟迟不肯立太子,这让那些有心争夺太子之位的人更是焦虑,他们越是焦虑,表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曾表露,明面上是一团和气,可暗地里却是你死我活的杀戮。

    肃王在朝中的声望颇高,这应该和他仁慈的性格有关吧!齐王心狠手辣,做事果断,为人也阴沉狡诈,他所生的子女皆是上的了战场的人物,前几次李含烟遭遇行刺,其实并不是齐王派去的人,是他手底下谋士段衍私自派去的人,肃王府没有放出风来,齐王自是不知道有人刺杀李含烟的事。

    李含烟和李未央交好,齐王也是比较喜欢李含烟柔柔弱弱的性格的,可能是他的女儿们都是些武学材料,性格刚硬如男子,他也是想体验一下有个柔柔弱弱的丫头在身边是什么感觉吧!

    李未央不想让李含烟和南城走的太近,她是个干干净净的姑娘,怎么可以和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整天呆在一起,她手里拿着芙蓉糕和李含烟坐在秋千架上吃着,这个秋千架是齐王吩咐家仆做的,他的孩子自是不喜欢坐这个,他是为李含烟做的。

    小时候时她便喜欢往齐王府跑,总是喜欢拿着芙蓉糕看李未央练武,齐王便做了秋千给她,久而久之这个秋千便成了李含烟来齐王府必须要坐的。

    手中的芙蓉糕和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味道比小时候吃的还要好吃上许多。

    “未央,这个芙蓉糕做的比之前还要好吃,这大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李含烟比较喜欢吃芙蓉糕,这个芙蓉糕吃起来不那么腻,而且咸中带点甜,是她喜欢吃的口味。

    “你这嘴这么挑,我家的厨子当然要再接再厉了,他要满足你这个小馋猫的要求啊!”

    轻柔的风吹乱了额前的碎发,红色的薄纱和蓝色的披帛交汇在一起,像是文人笔下的妙龄少女绫罗衣,窈窕多姿顾盼辉。

    李未央想起了她要和李含烟说南城的事,李含烟一直被养在温室里,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血腥,她绝对不能让南城毁了她这个妹妹。

    “烟儿,你要和杜公的那个义子保持距离,他冷血无情,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大米还多,你不能再和他混在一起了!”

    “未央,他,他还好,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冷血无情,他其实挺好的。”她一说起南城,眼角总是微微的翘起,连嘴角都带有笑意。

    李未央还是担心,毕竟南城是杜公手里的一把利剑,她怕他会对李含烟不利。

    “烟儿,你一向喜欢魏景瑜,怎么这次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她佯装生气,脸上都有些怒容。

    李含烟赶忙安慰道:“我的好姐姐,我听你的还不行嘛!你可别生气了!你看你长的这么漂亮,生气的话多难看啊!”她最会拍人马匹了,也最会忽悠人了,同时也最会整人了。

    少时的情义最为真切,大人们之间的剑拨弩张从来都不会波及到孩子们的身上,他们总是在大人们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

    杜公知道永安公主前一段时间和肃王闹着要南城做她的贴身侍卫,他虽是不明白那位公主为何性子转变的如此之快,本来这件事他不该过问,都是孩子们之间的事,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有时棋差一招,便是满盘皆输,他必须要好好的敲打一下南城了。

    书房里熏着上好的檀木香,这香有安神的作用,青烟袅袅,上好的字画挂在书房的角落里,杜公的书房多的是字画书籍,年少时南城便坐在书房里练字看书,每天一坐就是四五个时辰,杜公对他特别严格,这也养成了他如今这般自律的性子。

    杜驿是肃王的谋臣,也是李未央和李含烟的启蒙老师,朝廷上下皆称其为杜公,他的话在朝廷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南城跪坐在一边给杜公倒茶,那茶是用山泉水泡的,喝起来很甘甜。

    杜公看着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心,他一手将一个半大的孩子一步一步培养成了如今冷血无情的杀手,年纪轻轻的便如此的老成,他对南城死去的父母终究是有些愧疚的。

    “南城,为父将你培养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剑,你可曾怪过义父?”

    南城放下手中的茶壶,双膝跪地,朝着杜公一拜,“若不是义父收留孩儿,孩儿说不定早就被路边的野狗给咬死了,义父对孩子有养育之情,亦有再造之恩。”

    “南城,现在是关键时期,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而乱了分寸,这可是大忌啊!公主是要嫁去草原的,你应该明白!”

    杜公所指他不是不知道,他们本就身份悬殊,有些事是不能抱有任何幻想的。

    “孩子谨记义父教诲!”他从未忤逆过他的义父,他所杀的人和所做的事皆出自于他义父,他生来就是保护肃王府的,这是义父给他的使命!

    李含烟和李未央在齐王府里闹着玩了一天,本来今日接她的是南城,可她从齐王府出来的时候却是元松来接的她,元松也是她的侍卫,在南城出任务时,便换他来保护公主。

    没有见到南城她还是有些小失落的,告别了李未央,她便由着元松扶上了马车,走了一段路后她掀起帘子,伸出头问旁边骑马的元松,“今日你不是休沐吗?怎么换成你当值了?”

    “公主,杜统领有任务,便换属下来接公主回府。”

    “那他可曾说过啥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