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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德拉科病倒了——嗯当然了也没有那么严重。德拉科在看到有人去了医疗翼拿了庞弗雷夫人制作的提神药剂喝下去立刻像霍格沃茨特快的冒着热气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去医疗翼的念头。

    城堡里盛行感冒,德拉科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他严重怀疑是布雷斯把病传染给的自己。布雷斯·扎比尼在旁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德拉科厌恶地将头转了个方向,心里忿忿不平:罗娜既然那么料事如神,怎么就没有给自己准备好治感冒的药水。两个大块头倒是相当健康,饭量依然很大,仿佛就餐时间吃的东西进了无底洞总是准备一堆东西在旁边吃个不停。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德拉科猛地挺直背,看到是西奥多坐在自己身边,失望地又将脑袋耷拉在木桌上,无心学习无心看书无心写论文。西奥多放了一管药剂放在德拉科面前,“喏,无副作用的提神水。”

    “你做的?”德拉科差点破音。

    西奥多摇头,“庞弗雷夫人都做不出,我怎么可能做得出。虽然我有心尝试,可还是失败了。是斯内普教授给我的。”德拉科低头哦了一声,捏着药剂瓶,有些不开心。

    西奥多解释:“是昨天我下课后想试着做提神药剂,被教授看到了,刚才我去问问题的时候教授给我的。原来减少半盎司醒神草的计量,再加五打兰的香雪球和三打兰的长寿草就可以!”说到最后,他难掩兴奋。

    “啊!斯内普教授,真是一个好人。”德拉科毫无灵魂地朗诵道,他振奋了一下,拔开塞子一口气灌进去,然后从腹部发出了一个满意的饱嗝。西奥多欲言又止。

    德拉科看了看手里的瓶子:“怎么了?”

    “这……应该是两个人的量。”

    “为什么你不早说!”德拉科抓狂地质问,他忽的站起来,他觉得自己精神十分亢奋需要找一些事情做,于是他冲出礼堂。

    布雷斯擤掉鼻涕,奇怪地看着德拉科的背影。西奥多摇头:只是原本你的感冒可以早点好的。

    一整个下午从东塔楼飞到西塔楼绕霍格沃茨飞了好几圈,又在魁地奇球场做了几十次的俯冲训练和往返急速调头。他还是没有发挥出多余的精力,几乎可以预见第二天自己病得更重而且浑身酸痛。德拉科在夜幕黑下来的时候把扫帚丢回扫帚间,想着幸运药水能不能缓解一下自己亢奋的病症,于是扯出挂在脖子上的幸运药水,将拥有着漂亮金色的福灵剂喝了一小口。并没有什么作用——德拉科浑身湿漉漉地走回城堡,他抓起一块馅饼和甜菜根汁边走边吃。

    “德拉科?”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见鬼。德拉科僵硬着身体转过去,露出一个算不上得体的微笑,“教、教授,晚上好。”

    斯内普一皱眉,德拉科的心立刻提起来紧张得将手上的食物藏到身后。马尔福小少爷感觉身上一轻,湿淋淋的袍子被烘干且清理一新。连带着之前固定好的淡金色头发也柔顺地散落,自然地搭在眉尾,显得德拉科格外乖巧。“我听诺特同学说,你感冒了又不肯喝医疗翼的提神剂。现在好了吗?”

    “噢,是的!斯内普教授。多亏您的慷慨。”德拉科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清咳几声,终于露出平常他跟妈妈撒娇的卖乖又甜蜜的笑容。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想抬手碰了碰德拉科的额头,德拉科条件反射性地避开。显然,两个人都十分不适应这种近距离接触。斯内普收回手,沉默片刻又说道:“我知道……这是你刚加入魁地奇球队,我理解你想取胜的心,可是也要注意训练强度。我相信你能为斯莱特林赢得荣誉。”

    德拉科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他今晚行为会导致弗林特在批示球场的使用时间时受到院长隐晦的指责,从而减少了斯莱特林队的训练时间,这时候他可没想那么多:德拉科只觉得一股热度立刻从脖子涌上脸皮,通常苍白着的脸的马尔福小少爷容易脸红可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什么人能让他脸红就是了。“我会的,教授!”

    “嗯,去休息吧。”斯内普的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他觉得和蔼的冷笑。

    得到斯内普教授忽如其来关心的小少爷飘飘然得傻笑回公共休息室。身后响起的一声巨响和费尔奇的尖叫也不值得他关注了。[1]

    -

    第二天早晨,德拉科郁闷地把牛奶泡进碗里的玉米片堆。昨晚不知是提神剂还是教授关怀的作用,他精神抖擞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还没睡着,同时听着高尔和克拉布酣睡的打鼾声只想把他们捅醒,然后他爬起来找出一本书点起床上的灯盏,趴在床上撑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终于,在他看了五十页之后睡意上涌模糊地睡着。

    每一天的早餐时间是猫头鹰被允许进入城堡为学生递送信件的时候。禽鸟众多,难免会有些人仰马翻的慌乱。布雷斯恹恹地护住自己的盘子避免被猫头鹰打翻,西奥多也无奈地驱赶落在香肠上的猫头鹰。德拉科昨晚就算到今天是在外罗娜给自己送信的日子,她每周的星期天差一只猫头鹰为自己送信,即使每一次猫头鹰都长得不一样但它们都会非常优雅地落在德拉科的肩膀或者碗边。

    德拉科抓起几粒准备好的玉米粒,猫头鹰咕咕腹鸣分次啄走玉米粒站在肩膀慢条斯理地清理羽毛。德拉科解下猫头鹰爪子上的纸卷。

    信的内容总是大同小异,连寒暄都懒得做表面功夫,却比他父亲还念念不忘他的课业刻板地用疑问句提醒他:

    “某书看了吗?如果我是你,会把看书的任务分至每天,今天应该看到某一本的某一页……”

    “我记得周二的魔咒课会教某咒,你有尝试类似的某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