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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回说公子在藏书阁。

    云齐明一径来到藏书阁,只见藏书阁的门开着,云泽坐在案前,案上摆了几摞书,云齐明也不叫云泽,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云泽听见声响,遂起身,向云齐明欠身道:“父亲。是还有事吗?”

    “没有,忙你的,听说你在藏书阁,我就是过来看看。”

    云齐明一面示意云泽坐下,一面瞧了一眼案上的书,心中有些惊异,怎么全都是《剑灵》《剑契》一类的书。

    虽对云泽不甚了解,可依云泽的僻性,大致也知道这些邪书云泽根本就不会去看。

    而且这些书都是尘封了的,一直没说毁掉,一时忙起来,又把这事给忘记了。

    云齐明说了没事,让云泽坐下,云泽也没坐,拿了弹子,一本一本的轻轻佛去书上的尘,足有二三十册。

    “《剑灵》《剑契》这些书都是讲若使用非正道之法与灵器结契之后如何解除。”

    云齐明说着,又问云泽:“你怎么看起这些来了?你从前都不屑一顾,是这次齐城之行遇到有人使用歪门邪道强行与有灵之器结了契?”

    云泽只垂首拭着尘,不言语。

    云泽一向不想说的,便是问了千万遍他也会不说。

    云齐明深知云泽这天生的秉性,叹了回气,又说:“罢罢罢,你不想说就罢了,我只是见秦先生给你送药,故来问问你,是怎么了?”

    云泽拭尘的手微一顿,好半晌才说:“就只受了点伤,无大碍,劳父亲挂怀了。”

    云齐明又看了一看云泽,也确实不见有那里有不齐整处,而且又见云泽要看书,便道:“没事就好。别太累,看一会儿就回去休息。”

    说着,撤身出了藏书阁。

    拂完书上的尘,云泽便坐下,一页一页细细翻看。

    那晚,云泽将游离抱在怀中输灵力,先时还好,后来游离开始作妖,双手一点也不安分守己。

    对云泽上下齐手起来,不是摸脸就是挠/腰,云泽无法,只得脱下外衣,将游离双手同身体一并包裹住。

    忽地,悲鸣出了鞘,向着云泽飞来,似要攻击云泽。

    云泽试着将悲鸣打回剑鞘,连试几次都不行,正巧,游离一动,将包裹着的衣服挣开了,悲鸣便自动回去剑鞘。

    太蹊跷了。

    云泽遂握过游离的手一看,只见游离右手心那条口子不见了,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愈合得如此之快,且一点痕迹也没有。

    云泽猛一惊,除非,游离竟与悲鸣结了血契。

    难怪游离燥热难安,悲鸣一直悬在烈焰坑中,以活人骨血为祭,其乖邪之气必盛,若能压住其乖邪,倒是一品灵器,若压不住,反受其乱。

    正如那未公子之言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相不下,同归于尽。

    唯一的办法,便是让游离与悲鸣尽快解除血契,否则游离一但受其影响再次燥热,无人助灵力压制,只怕凭游离一已之力难以对抗,后果不堪想像。

    云泽这一夜都没回临风轩,至次日清早,偶然听路过的弟子说去查九阴山,阴阳柱封印被破一事。

    云泽才放下书,往临青殿中去了,案上的书也才看去小半,需再要两三日之功才可阅完。

    游离回到南宗,自不消说,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吃的喝的游景七一应俱全送到初堂院,游离才不慌不忙的起床。

    游景七送了饭菜来,本来是要守着游离吃好就要游离带他去猎灵,不巧成啸又唤他去做别的事,游景七只得即忙去,又恳求游离。

    “小师兄,大师兄唤我,我去去就来,这次你可不要失约了。”

    游离一面穿衣裳,一面赶游景七,“赶紧去,话真多,要晚了看大师兄不削你皮。”

    游景七倒退着跑,口中又说:“总之你不能失约。”

    “知道了,快滚!”

    游景七得了承诺,才回过身一趟跑了。

    游离穿好衣裳,发现革带不见了,正四处寻,忽一回头,就见革带在悲鸣剑的剑尖上挑着。

    游离一懔,回头看一眼床头,剑鞘好好的在那放着,心道:“这什么情况?”

    游离惊骇得呆愣了半晌,两眼一眼眨不眨的盯着悲鸣剑看,看它究竟是要怎么样?

    良久,悲鸣剑一动不动,就只是着挑革带定在游离面前,游离见它不动,便故意回过身,看又是怎样?

    那知才一回身,悲鸣剑立即“倏”地飞到游离面前,仍稳稳挑着革带送到游离面前。

    游离又连着转了几回身,从榻边移到门口,又从门口跑到院中,从院中又返回屋里,反正,游离走到那,悲鸣就挑着革带跟到那。

    游离笑道:“嘿!有点意思。”

    便拿手故意一伸一缩,对挑革带欲取不取的,看看悲鸣又有何反应。

    来回试了半日,只要游离不去别处,不背对,悲鸣剑也就一动不动,游离想看拿了革带它又是怎样?

    游离遂从剑尖上拿下革带,系上,只见悲鸣“倏”地回了剑鞘。

    游离还没想明白,难道这悲鸣知道他想要什么?

    游离便往床沿上一坐,一面拿眼睛瞅着悲鸣,一面故意叠声说:“好饿啊!想吃东西,快饿死了。”

    瞅了半晌,却见悲鸣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