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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五子前往去齐城,秦其就一路暗中派了人跟踪,随时汇报情况,所有消息截止在暗道倾塌前

    后剑冢内发生的一切事,除游离,云泽两个当事人外,无人知晓。

    见云泽被困剑冢,秦其派去的人曾施救过,只人单力弱不成事,回禀了秦其,秦其才收到求助消息。

    遂又发来第二个消息,说不需要,另外三人已搬得救援,只是未找到小公子,仍在找寻中。

    秦其一一将这些回禀云晋,又说:

    “后来在齐城外找到小公子和游离,众人又一同去了苍宗,今日辞别吕宗主,小公子现正在回来的路上,右手手臂受伤严重,应当是在剑冢里伤的,系盅雕所为。”

    云晋躺在屋檐下的三角椅上,正悠哉一前一后的摇着身子听秦其禀报,忽听到云泽手臂受伤严重,猛一下停住,问道:“没废吧?”

    秦其知云晋担忧,忙道:“仙宗放心,没有,阿其已经配好药等着了,不日便可全愈。”

    “那就好。”

    云晋忽又笑道:“云泽大义舍身我倒是不意外,只是游家那小子我倒没想到,竟还有这般慷慨风骨,不错。

    姚家,韩家,吕家那三个是弱了点,但就凭他们坚持不懈非要寻到云泽和游家那小子,可见本心不坏,这次回来,可试着该教教他们些真本事了。”

    秦其道:“是。”

    云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对了,剑冢里的悲鸣剑是毁了?还带出来了?”

    秦其将快要掉地上的毯子一面往云晋身上掖了掖,一面回说:

    “没见带出来,小公子,游离他二人手上拿的都是自己的配剑,不曾有见第三把剑。”

    云晋听了,说道:“盅雕非凡物,又食人,云泽和游家那小子若非杀了它,不会得以逃脱,但若说杀盅雕——

    其身上布满鳞片,坚硬度只怕云泽的溪水剑都难撼动,所以凭他二人手上之物,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对付得了盅雕,得以脱险的,只怕那悲鸣才是攻克之物。

    未然这老怪物就不是个好人,好好的齐城硬是因为他的一已私欲弄成一座荒城。不知情的世人都以为他真的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铸剑师。”

    云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才又说:“他们那知道,他实际是前仙宗吕华的小师弟。”

    秦其一听,惊诧道:“难怪当年齐城内发生那么大的事无人去过问,只因有了庇护,只为何吕华要这般护他?”

    “吕华之师便是未然之父。”

    云晋接着说道:“其父见独子自幼痴迷于铸剑,对修炼不上心,便倾力教导吕华,让其行正道,吕华也谨遵师命。

    后来其父去逝,曾嘱托吕华照顾未然,未然既喜欢铸剑就让他去,所以未然就留在剑都,而吕华则娶了苍宗宗主之女妻。

    因那年丹穴山一战立了功,又德才兼备,五宗便将其推崇为仙宗,而后苍宗易姓为吕氏。

    那时,那些不入流的野门小派为讨好吕华,得知他有位师弟是剑都的铸剑师,就争相前去未然处求剑,剑都一时声名大噪。

    后来未然知道这些人皆因吕华的关系才如此青睐他,他便同吕华决裂,扬言说总有一日他会让世人记住他,他会是世上最好的铸剑师,他将会永垂不朽。”

    秦其道:“剑都本是苍宗管辖,是未然逼吕华更名为齐城?他是想凭自己的本事齐名于天下,所以剑都的调零也与此有关?”

    “是。”

    云晋说完,砸了砸嘴,“去冲杯茶来,阿其,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口渴。”

    秦其应了声“是”,便进了屋,一时出来,给云晋奉上茶。

    云晋慢吞吞的呷了几口,递给秦其,秦其便捧着茶盅,站在旁边,云晋又说:

    “自未然同吕华决裂后,就扬言此生只铸一把剑,没有了吕华做后盾,前去求剑的人自然不及先时往来纷纷,但还是有不少真心求剑的修炼者前去。

    而齐城中的其他铸剑师因剑都调零一事记恨未然,百般寻不到挑饬之处,恰好,见未然是个左撇子,铸剑自然是左手,就千方百计诟谇谣诼。

    说未然用左手铸剑,要用他的剑,只能是没有左手之人才能用。这话被未然知道后,他说:‘既喜欢造谣惑众,那我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所以未然一气之下,一夜杀尽齐城所有铸剑师,并砍其左手来祭剑,众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也在一夜之间,尽数奔逃。”

    云晋说到这儿,长吁了一口气,秦其遂进去屋里,重新换了盅热茶奉上。

    云晋摇摇手,示意不想喝。

    秦其又捧着茶盅,仍站在旁边,说道:“所以这也是后来齐城不在苍宗管辖册上的原因?”

    “是。”

    云晋冷笑,又说:“吕华私心护未然,而且当时前去齐城求剑的修炼者没有一人活着出来过,所以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