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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泽用定身术定住了缠他和游离的独臂人,两人忙往暗道口去。

    “云泽,早这样,省我好多力气。”游离知道见未圭未动,云泽是特意等姚其书等先救人,同自己想的一样。

    云泽看一眼游离,知他明知故说,便没回话。

    暗道口,姚其书等人被一只形状似雕,头顶长角,身体却又布满鳞片,模样凶悍,直立而行的大东西打飞出来。

    暗道的宽度不够它的双翼张开,它憋屈缩着,一步步朝姚其书等人走来,一面走,口中一面发出如婴儿啼哭之声。

    看那模样是兴奋,两只眼睛贪婪的盯着,似要一口一个。

    吕简手臂受了伤,鲜血流出,蛊雕遂从众人中一眼相中吕简,就只向着吕简来。

    狭窄施展不开的暗道中蛊雕尚且如此凶猛,到了宽敞之地,那还了得。

    吕简方才吃了亏,想要上前迎战,又胆怯,忽见一旁的林卜星,吕简咋呼道:“林姑娘,你不是爱拿针扎人吗,快点射两针,扎死这东西。”

    林卜星正思忖自己咋这般倒霉,一时兴起跟踪人,差点连小命都赔上了。

    林卜星不敢再去猗兰镇卖独活,便去东洛,那日正巧见姚其昭,她以为是姚其书,一时好奇便跟踪。

    一路跟到齐城,见姚其昭等一进城,就被一群独臂人包围要带走他们,双方打了起来,对方不济。

    门生见城中的人奇怪,怎地都是独臂,便劝说:“二公子,我看这城中并非寻常,只怕不宜再前进,要不还是回去吧!”

    姚其昭不以为然,反骂劝谏的人脑子有病:“都到齐城了,拿不到悲鸣剑,我是不会回去的,贪生怕死的现在就滚,别在我耳边哼哼唧唧。”

    林卜星躲在城门外,一听说话的语气,方知此人不是姚其书。

    且见齐城里风沙漫天,遂想撤身返回,转念一想,想来都来了,看看他们寻的悲鸣剑是把什么样的神器,于是,又跟了上来。

    至剑冢,只见墓碣侧立,旁边有一条下去的暗道,姚其昭猜悲鸣剑定就在这里,喜得无可不可。

    只顾着进剑冢,袖中的地图掉了也不察觉。

    林卜星也跟了进去,就同游离等人一样,被那些奇怪的声音迷了心性,要砍身边的左手,林卜星忙用银针封了他们听觉。

    待清醒过来,姚其昭一看是林卜星,虽不知姓名,但他认得林卜星是柳林坞引五子出来的人。

    遂拿剑指着林卜星,说话的声音却柔和,“是你,敢问姑娘为何跟踪在下?”

    林卜星不识得姚其昭,但与姚其书长得如此相似,她大抵猜到同姚其书应是同胞兄弟,所以才出手相助。

    方才见姚其昭对门生说话不留情面,这会儿倒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林卜星最是厌烦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竟还拿剑指自己,林卜星心中不快,便一针射在姚其昭手腕。

    姚其昭只觉手一麻,剑就脱手,林卜星大摇大摆往剑冢走去,口中道:“不识好歹,我救了你们的命,竟敢拿剑指着我。”

    姚其昭的手麻得拿不动剑,见林卜星走了,怕她先找到悲鸣,让门生拿上他的剑,忙跟了上去。

    至剑冢,一看到烈焰上的悲鸣,姚其昭急不可耐飞去取剑,手还没碰到悲鸣,就被一股强大的红色剑光弹飞,重重摔在地,呕了一口血。

    姚其昭不死心,连试两次,都被弹了回来。

    姚其昭揩去嘴角的血,一边爬着跪着还要去,一边警告旁人道:“你们谁都不许动,这是我的,我要拿到它,我要比他强。”

    先时那些门生不敢去拿,现在见姚其昭已半死不活,谁还顾忌他,便都争先恐后去抢悲鸣剑。

    只听得一阵混杂的哀嚎,有人被剑光弹飞,不幸坠落烈焰中,卡在喉咙的叫声未发完,就戛然而止,化成灰烬。

    其他人见状,瑟缩着,不敢再上前。

    林卜星也被吓愣,便撤身要逃。

    就听有人在烈焰坑对面拍手笑,原来未圭一直在不见光的暗处看着,嘲讽道:

    “好一出穷态极妍,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么想要悲鸣剑,那就给它当祭品吧!呵——呵——”

    林卜星正想若不是姚其书他们来了,自己真成了祭品,忽又闻得吕简叫她,林卜星只管往姚其书身边躲,回道:“我没有银针,用完了。”

    韩霁,吕简持剑掩护,姚其书扶着姚其昭在后面,北宗跟来的弟子都自顾自。

    姚其书听林卜星这样说,又见她赤手空拳躲在自己身边,怪可怜的,姚其书便把自己的剑递给林卜星,“剑你拿着,可以自保。”

    林卜星看一眼姚其书,讪讪的,不接剑,半晌才摇头拒绝,“不需要,我不会用剑。”

    吕简“啊”了声,只觉不可思议,问林卜星,“你能破云泽定身术,居然不会用剑?”

    林卜星也觉有些难为情,便小声说:“师傅只教我破定咒,其他的我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