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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语,咱们去与大人说一声,便回宫吧。”

    秦元敏自从踏出福兰苑便一直心绪难平,胸腔里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气愤,方离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旁边,走的远了些,秦元敏的才低沉的开了口。

    方离点点头,表示赞同,没有多话。

    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行在丞相府邸的内宅里,仿若不过是误入此间观赏风景一般。

    “你们两个倒是让我一通好找。“

    猛然听到拓跋致的声音,秦元敏还未反应过来,低着头看着的地面便已是多了一双靴子。

    “长衍怎么来了?”

    拓跋致见秦元敏浑身都散发着消沉疏离的气息,眼神瞥了一眼又定定的看向了方离,方离笑着答了他眸中的疑问。

    “房嬷嬷方才自己了断了。”

    拓跋致闻言,眉梢讶异的挑了挑,忽的又低声笑了起来。

    “你们这是去与大人辞行吧,不必了,我等着大人睡着了才出来寻你们的,现在过去,反倒又惊扰了他,出来之前我已是拜托了杜管家等大人醒过来之后替我们告罪了。”

    拓跋致说的云淡风轻,即便听到房嬷嬷之事,脸上也是丝毫郁色都无,在前带路向外行去。

    “怎么没有看到铁书?”

    秦元敏疑惑的扫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红风与诧异,这才发觉少了一人。

    “铁书啊,我交代他去办了点事情,估摸着这种时候他应该到府门口等着了。”

    秦元敏讶异的挑眉。

    “长衍不过是刚刚出宫,对这荣京尚不熟悉,铁书想必也是如此,能去做什么。”

    不管心里做何思量,秦元敏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想来稍后见到铁书自然能够看出端倪,倒是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方离,垂下的发梢掩盖了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

    “世子,世子。”

    还未走到丞相府门前,铁书便已是看到他们的身影急忙跑了过来。

    “你倒是跑的快,事情办得如何了?”

    拓跋致言语间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在秦元敏和方离的面前直接了当的问起了铁书,秦元敏神色一动,好奇的看了过来。

    “已经去探望过威远将军了。“

    似是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一般,方离轻笑了一声,没有做声,倒是秦元敏,一把拽过了铁书。

    “你方才说的是威远将军?”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铁书被秦元敏抓的有些怔楞,虽然秦元敏的力气不大,但是他也不敢挣脱,求助的望着拓跋致,却见拓跋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是,是啊,世子让奴才去将军府吊唁。”

    “吊唁?..."

    秦元敏无意识的呢喃,不过刚踏出府门,就这么停了下来,双目茫然无措,像极了迷途的羔羊。

    “呵呵,秦公子倒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等着我回来呢。”

    拓跋致与方离一直守在秦元敏身边,没想到临走之前竟然还能遇到胡恪谨,二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抹烦躁,竟是齐齐下意识的将秦元敏挡在了身后。

    拓跋致直直贴上了方离,二人对视了一眼,方离眸子沉了沉,退了一步。

    “胡少爷未免太过自负了,元敏不过脚疼稍微站立一会,怎么就成了是在这里等着胡少爷了。”

    秦元敏本就心情不好,接二连三的事情砸在头上,让她的心情已是坏到了极点,没想到又遇上了胡恪谨,不待拓跋致与方离率先开口,就这么拨开了二人站到了前面,柳眉倒竖,杏目圆睁,薄唇紧抿,小小的脸蛋布满了寒霜,充斥着一股冷戾的气息。

    胡恪谨站在阶下,却是看的兴致勃勃,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走吧,再不回去宫里真的要落钥了。”

    不再理会胡恪谨,秦元敏低声说了一句便向已经停在府门口的马车走了过去。

    “胡少爷这是干什么?“

    秦元敏的手腕动了动,却挣脱不开,怒目瞪着抓着他的胡恪谨。

    “别啊,本少爷还未与秦公子一诉衷肠呢。”

    胡恪谨轻佻的俯身附耳在秦元敏身边,秦元敏浑身上下一阵恶寒,高高的抬起守就欲挥下去。

    “秦公子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甚至都未回头望一眼,胡恪谨便抓住了秦元敏高抬的手臂。

    “放开他!“

    拓跋致与方离眼见情形不对,齐齐向前阻止。

    “胡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