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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阳朔看着一车子的女人,没说话,面色很难看。

    窝在车厢里的女人面黄肌瘦,头发蓬乱,神情憔悴,仰头看着武阳朔,有些靠在一起挤作一团瑟瑟发着抖。

    不像是一车人,像是一车廉价的牲畜。脆弱,待宰。

    武阳朔扔了手里的棒球棍,无声骂了句娘。

    他伸手去扶货柜的门,把后车厢完完全全打开了,好清点车里面的人数。那铁皮被太阳晒得烫手,开门后一股热浪混合着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照面就打得武阳朔皱眉。

    将近四十度的天气,把这么多人闷在铁皮货柜里跑长途。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之前被他撂翻在地上的那几个人现在已经站起来了,捂着挨了打的地方围过来,眼睛里闪着仇恨怨愤的光,看着武阳朔。

    武阳朔刚刚只是把他们撂翻在地,手下留了情,现在心里却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火。他没再多说什么,阴沉着脸迎着他们走上去,走进五对一的包围中间。

    那在道上已经混熟了的疤面还试图与他讲道理,“兄弟,你也看到了,这车里面运的都是活人,一路上吃喝拉撒的,我们连着开了两天不容易。”

    “趁着现在还没人看到,还没闹出大的乱子,你通融一下让我们赶紧去给老板交了差,回头请你喝酒。”

    武阳朔走到那疤面面前站定,他点点头,吐出一个“好”字儿来。

    除了那车女人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武阳朔弯腰捡起先前被扔到地上的那根棒球棍,他问疤面,“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我们老板?”疤面笑了,“我们老板叫奎哥,以前是新隆谭家的老人”

    疤面还没说完就被武阳朔一棍子砸豁了牙。

    他捂着嘴,一手血,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武阳朔。

    在车内挤作一团的女人们发出低低的尖叫,她们瑟缩的更紧了一些。

    “记得跟你们老板说,”武阳朔微微偏头,抬起棒球棍指着疤面的眼睛,“今天晚上我就来搞死他。”

    “让他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

    然后是一场漫长的虐打。

    灼人的烈日浇在地上,在□□重重摔下的时候,地上腾起沙尘。粘稠的血液和唾液还有胃里的酸水混合着滴落,在地上泼洒出斑斓的图案。

    汗水顺着长发淌进眼睛里,刺得眼睛生疼,武阳朔透过雾蒙蒙的汗水看着躲藏在车厢阴影里面的女人,恍惚中觉得自己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拳峰染上艳丽的血色,五个人以各种姿势俯趴在武阳朔面前,痛苦地□□。

    武阳朔漫不经心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冲着身后那个看完了整场虐打的小个子招呼道:“看了那么久的戏,帮忙报个警吧。”

    小个子两股战战走过来,“武哥这些可都是奎哥的人啊,奎哥是谭新霁谭老板手底下的人啊这些女人也是奎哥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啊,怎么能就随随便便便宜警察那帮孙子了呢?”

    武阳朔看着小个子,沉默了一下,然后掐着他的后颈把他带到货车车厢后头。

    武阳朔摁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脑门哐哐往车厢上撞。

    小个子挣扎不开,只能哀哀地呼痛。

    滚烫的铁皮门上溅出血花。

    武阳朔撒了手,小个子摔在地上,仰头用惊怖的眼神看着他。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武阳朔缓慢在裤子上把手给擦干净了,“第一,马上报警,第二,在这儿给她们磕头赔罪到警察来。”

    小个子吓得要尿,急得想哭,“武哥!您是个英雄!可是谭老板和奎哥我都招惹不起啊!”

    “关我屁事。”武阳朔轻蔑的撇了下嘴角。

    在他的注视下,小个子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了电话报警。

    “喂是警察吗?这里是新源高速二段有一辆货车上面是装的全是女人麻烦你们快点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