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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衡子鸢单独见过风隐淳之后,便变得郁郁寡欢,一直到了竹殇轩亦没见过他开口透露过什么。

    易襄几欲跳脚,望着一问三不答的衡子鸢,差点挠墙。

    有了红雪莲,钟羽沫的毒便迎刃而解了,只需将红雪莲花瓣碾碎,再配上晨起的甘露混着服下便可药到病除。

    一圈人围着本就不大的房间,满满当当的立在床侧,眼巴巴的望着秦月将红雪莲的汁液喂入钟羽沫口中。

    片刻过去了,床上的女子依旧没见起色。

    “月小子,沫丫头怎么还不醒?”衡子鸢皱着眉,硬生生将眉宇间挤出一个川字:“还是这红雪莲没用?”

    相比衡子鸢的焦急,易襄倒是气定神闲:“放心好了,有我和月儿在,还怕你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么?”

    秦月单手扶着钟羽沫,另一只手执了一方手帕,正细细擦拭着她额角慢慢渗出的细汗:“如果我没估错,最多一盏茶的时候,沫儿便会醒来。”

    听了秦月笃定的话,司空白夕明显感觉到大家都松了口气,抬头偷偷瞄了瞄站在最靠近床边的风印寒辰,面色倒是如常,只是一双眸子却从未离开过昏迷的女子。

    心,微微钝痛,似乎还伴着酸酸的苦涩,好似喝了一口加了黄连的陈年老醋,难受到不行。

    目光越发幽怨的看向钟羽沫。

    手腕忽然一紧,便被玉炎之拽到了竹殇轩的大门外。

    “夕儿,今夜便随我回庄。”

    司空白夕干巴巴的笑了两色,指了指逐渐昏暗的天空:“炎之,你瞧这天昏地暗的,我们明日再走也不急,再说钟姑娘还没醒呢,我们这样离开多没礼数,对不对?”

    玉炎之眸色寒了寒,唇角却噙了一抹淡笑:“夕儿好像特别舍不得这竹殇轩呢。”

    司空白夕顿了一下,炎之,好像生气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侧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少庄主!”

    司空白夕一侧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方才还空空荡荡的小院中央,此时却一丝不苟的跪着一个墨衣男子。

    这人司空白夕认识,好像是炎之的得力属下,叫无情。

    “少庄主,庄中有事需要你定夺。”

    声音冷硬,似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还真是人如其名。

    玉炎之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司空白夕:“明日我来接你。”

    司空白夕头如捣蒜。

    玉炎之微微叹了口气,便和无情离开了竹殇轩。

    司空白夕来不及雀跃,易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爹,她好像醒了。”

    司空白夕心攸的一紧,转身便想进屋,却不料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忍不住揉了揉被撞疼的脑门,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惊道:“风印寒辰,你怎么出来了?钟姑娘是不是醒了?”

    风印寒辰只是抿着薄薄的唇,不发一言的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