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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羽沫气呼呼的踏出了棋社,那横冲直撞的模样吓得路人乱窜。

    “姐姐,哎!小心。”曼儿急道,却不料,话音未落。

    “啊!”钟羽沫惊叫,不知不觉撞入一个人温热的胸怀。

    “对不起。”钟羽沫梦里雾里似得反射性的道了声,抬首,却在见到上首面容时,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男子不着痕迹的微微推开怀中的女子,也不禁讶异,是她!

    “天绫”钟羽沫仿若被雷击中,定定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面容,痴愣的低唤,满脸的不可置信,手马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摆,仿佛那是生命的最后曙光。

    又是这个称谓,第一次亦是,这次亦是,眉心轻皱,打量着眼前清丽的容颜,似在思索着什么。

    曼儿不禁一惊,垂下首,敛下眸,不敢再看眼前俊美的居然不可思议的男子,剑眉英鼻,竟似天神降临大地般,似毫不逊方才那妖精般的男子。

    看到那男子那陌生的神情,心猛地一沉,钟羽沫一惊“天绫,我是小沫啊!”

    轻轻拂开袖上紧攀的白皙的手,淡漠开口:“姑娘怕是认错人了!”说罢便想离去。

    衣袖再一次被人紧紧抓住,男子不禁皱眉,下颚紧绷。

    钟羽沫一脸无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居是那铺天盖地的恐慌,竟是本能的抓住他的衣袖,不肯松手,骨节因为紧抓着,泛起青白。

    “你骗我的?对不对?”微带着乞求,轻轻开口,指甲已深深嵌入掌中,唯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吓的晕过去。

    苦苦寻找的人,唯一的亲人,居然不识她!莫大的讽刺啊!老天!你在捉弄我吗?

    “沫儿!”紧随而来的风印寒辰上前,心疼的将她纳入怀中,刚才的一切一切,他看的真切,望着怀中失神的人儿,一阵痛心。

    回首看向对首男子,微微额首,“沫儿怕是认错人了,扰了兄台,还望恕罪。”

    钟羽沫仍呆呆望着眼前的男子。

    “无妨!”淡淡的开口,眼飘过女子身侧的风印寒辰,眼中光芒一瞬既逝,转身离去。

    “上官天绫!”钟羽沫对着那决绝离去的身影不甘的大叫。

    离去的男子听到身后嘈杂人群中那清越不甘的叫唤,脚步只是微微顿了顿,却只是一瞬,并没回头,慢慢消失在人海中,没有一丝痕迹。

    他没回头,没回头!没回头!

    钟羽沫还想再追,却奈何被风印寒辰牢牢扣住身子,只能无神的看着男子离去的方向。

    手无力垂下,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明明就是你啊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段,就连那蹙眉的模样,也如出一辙,叫我如何相信这不是你,天绫

    风印寒辰趁空将钟羽沫打横抱起,转身离去,心中却是一惊。

    他,还活着?玉苍山庄名扬天下的少庄主玉炎之,竟还活着!

    童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玉炎之离去的方向,眸色复杂,但继而小跑随上风印寒辰的脚步,有些焦急的看着他怀着的钟羽沫。

    群山缭绕,雾气袅袅

    男子立在万山之巅,紫色锦袍的衣袂随风纷飞,仿若那最邪魅的妖精,又如那称霸的霸主,俯仰万物。

    背后肃然立着面带银具的黑衣人。

    男子沉思片刻,静静地道:“玉炎之,死了?”

    “是!”

    风印寒辰又陷入沉思。

    凤痕的能力不可否认,毋庸置疑,那今日之人又是谁?

    真是沫儿口中的天绫?还是玉炎之?

    “但属下有一事觉得蹊跷。”

    “说!”

    “五个月前,属下曾亲自潜入玉苍山庄,杀了玉炎之,却不料几日前,玉炎之重现玉苍山庄,庄内人恐惶,却在次日,一切恢复正常。”

    “嗯?”风印寒辰挑眉。

    “那哪个真?哪个假?”

    “属下不力,正在追查!”

    风印寒辰轻挥手掌,身后之人已无声无息退下。

    如果误杀的是他,他该如何向沫儿交待啊!他看的出来,那个唤天绫的男子对于沫儿来讲有多重要。

    玉苍山庄

    银白长衫,金带束腰,外罩轻纺雪绒纱,白玉逍遥蒄绾上万千青丝,俊雅如神般的如玉面容,如此男子,如此气魄,高贵的令人只敢远观。

    此时正独独斜倚在亭栏上,修长的手执了清茶,轻抿了一口,看着满潭睡莲,陷入沉思。

    五个月前,听闻迈家兄弟在泸州出现,居暗卫禀报,发现鹭月宫的人也紧随到了泸州,便急急寻去,却不料刚一回山庄,便是白绫遍布,下人们白衣素布,显然是庄内有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