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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被洪烟的作派惊得目瞪口呆,窃窃私语起来,张安国一张老脸也青白不定,梅子妈妈倒是可怜样子注视着这个根本没他们当作岳父岳母来看待的准姑爷。梅子过了好半会才把门打开,梭地又跑进屋里,背对着他,低着头不敢抬眼。

    洪烟拉着她的手,温声说:“梅子,愿意跟我走,你就应一声,缘分天注定,相信我今后会对你好,不会欺负你,只会疼你。”

    梅子任由洪烟拉着她的手,一声不吭。周围人全部憋着一口气,梅子足足过了五分钟,方才嗯了一声,也鼓起勇气,转身面对着他,可是刚把目光看在他脸上,却又心慌意乱地垂首下来,真正是一朵不胜凉风娇羞的水莲花。

    大家哦地喊起来!梅子嗯一声就代表点头了啊!

    洪烟拉住她温软的小手,果然是被村长夫妻金子般地保护着,出身于这个并不太富有的农村家庭,一双手居然没有半点老茧,那皮肤白里透红,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走吧。”

    “现在吗?”

    声音还是那么娇柔,却抬起了头,一脸的欣喜,似乎无比渴望能马上奔向那神往的新生活。

    “对,就是现在。”

    “我收拾衣服。”

    “这些衣服,都不要了,买新的。”

    “那得要好多钱啊。”

    “嗨,天底下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

    这句话被洪烟故意说得很大声,几乎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天底下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顿时,本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全部消失了——

    众人不禁自问:什么样的人才敢说这句话啊,天底下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

    无数的两个字的形容词蹦出来:气派,豪迈,厉害,狂妄,嚣张,富豪,吹牛皮不打草稿,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拉着梅子的手,走出来,满屋子都是钦佩的眼光,张安国已经没有先前那副略带质疑的略显猥琐的非常尴尬的神情,而是激动兴奋地猛搓双手,说:“我们现在就走?”

    洪烟点头:“对,梅子妈妈留在家里照顾二子,你喊两个相好的汉子去租部拖拉机三轮车什么的交通工具,跟在我们身后,到了镇上再坐车去县城。”从人群里找到那个五婶,“五婶,半个月后你和梅子妈妈一起来,先去医院照顾梅子妈妈治病,然后再帮我们做事,怎么样?”

    五婶自然是满口应承下来,张安国也挑了两个相好的表兄表弟,二子傻憨憨地追着洪烟喊姐夫,围观的乡亲起哄了:“二子,跟着你姐夫去大城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