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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孙萧明远扶着皇帝,坚定地说:“皇祖父,您放心,姑祖母如同大岳的定海神针,定能打败魔物,化险为夷,护我大岳平安。”

    萧安歌听了心里很别扭,她这姑祖母除了看着年轻,之前也没见着有什么大神通,宫里却将姑祖母传得神乎其神,多半是在拍马屁。

    代表祥瑞和神意的,是人是鸟又有什么差别?她今日献上灵鸟,本是想杀一杀姑祖母越来越盛的风头。

    她万万没想到,偏偏她献上的灵鸟出了纰漏,变成一个魔物,害她差点丢了命,还差点伤了皇爷爷。好在姑祖母机敏,否则她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渐渐的,战斗的天平开始向萧荔倾斜。萧荔越打越顺手,从最开始处于下风,到逐渐能与魔鸟势均力敌,现在隐隐生出压制之势。

    众人看得明白,长公主身姿矫健,太祖的揽月在她手中上泛着滢荧流光,将那魔鸟打得落花流水!

    堇澄满意地点头。小荔枝明明孺子可教也,在扶幽山却没修出丁点儿成绩,说明容昭这个师傅当得不行。若是换成他来教……算了,收徒儿太麻烦,每月帮容昭教授剑法已然是他的极限。

    魏泽沅与时蕴和这两尊戒备在殿门口、负责保护皇帝的门神逐渐放松了一些,都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小瞧了萧荔。

    萧荔一脚蹬在树干上借力,反身飞起,双手将揽月朝魔鸟拍去,魔鸟闪避不及,被重重拍在地上,巨大的冲击力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为防有变,萧荔随即跳入坑中,一把抓住魔鸟脖子,扼其喉咙,提着魔鸟跳回地面。

    魔鸟还想反抗,萧荔五指收紧,捏紧鸟脖子。魔鸟被捏得被迫张开嘴,伸出舌头,模样十分滑稽。

    忽然,鸟嘴中飞速射出一个极小的黑点。萧荔以为是暗器,抬起手用袖子兜住黑点,确定没有危险才收了揽月,将黑点攥到手里,摊开掌心一看,却是一颗又黑又圆的小石子。

    小石子入手滚烫,箫荔只觉一股热气从掌心钻入体内,随着经脉游走,越变越微弱,最后消失得再也感知不到。

    石子顿时变得冰凉,她觉得奇怪,又觉得可能是错觉,想是小石子脱离魔鸟自然就凉了。

    她没时间细想,因为被她扼住脖子的魔鸟在吐出石子后,扑腾几下再没了力气,鸟眼中红光熄灭,鸟身逐渐缩小,最后竟变成一只红腹锦鸡。

    “锦鸡,怎么会是一只锦鸡?”魏泽沅眼见魔鸟变锦鸡,冲到近处仔细瞧了一瞧,惊诧地大叫起来。

    不仅魏泽沅满腹疑问,在场所有人都狐疑不已。

    皇帝大发雷霆,质问道:“安歌,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箫安歌两腿发软,几乎站不住,结结巴巴地念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萧荔看着一团糟的皇家别院和一院子四仰八叉的人,上前劝了几句:“皇兄,大家都受了惊吓,不如先将殿内收拾一番,定定惊,有什么问题待会再问。”

    皇帝看了一眼萧安歌,冷哼一声,失望地拂袖离去。

    在场的禁军侍卫训练有素,不等箫荔吩咐,已经抬过来一只精钢打造的笼子,比之前那只笼子看着结实百倍。

    箫荔将奄奄一息的锦鸡丢进笼子,喘了口气,这才觉得浑身酸痛,瞬间有些脱力,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她心里唉声叹气的想,老天为何不让她留下一个完美的传说?她今天战得如此神勇,在最后一刻没坚持住倒下去,前面岂不是白费力气,真不甘心呐。

    在她已经准备好迎接地面痛击屁股时,一双手臂温柔地从后背将她托住,一张俊美白皙的脸闯入她眼帘。

    “殿下?”

    “堇澄神君?”

    堇澄身上的味道就像太玄山松软的雪花味道,带着淡淡的冷香。箫荔从未去过太玄山,但她觉得这就是太玄山上的味道。她一时恍惚,又称堇澄为神君了。

    堇澄装作没听见神君二字,真挚地道谢:“殿下,刚才多谢殿下救了在下一命。”他压根儿没想到小荔枝会站出来挡在他面前,第一次被女人护在身后,感觉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