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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泽沅端起大碗将脸躲在碗中假装喝鸡汤,同时竖起耳朵听堇澄会怎么说。

    堇澄面上淡淡笑了笑,废话,当然是怕你出事,否则本君是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得吗?

    嘴上道:“侍卫不会听从在下指令,时将军和沅沅留在船上坐镇比在下更合适。在下为殿下效力是本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箫荔听了隐隐有些失落,堇澄神君现在如同凡人一样没有法术,却不顾危险来救她,无论是出于君臣之义还是别的什么,她都应该记住这份恩情,待今后有机会再报恩。

    可为何她会失落呢?算了,还是谈正事:“堇澄大人可见着湖底那块发光的玉碑?”

    萧荔还是提起阵眼了,堇澄就知道躲不过这个问题,还好已经想好该怎么圆,

    堇澄开始发挥他在幻境里最擅长的一门学问--演技:“在下在湖里光顾着找殿下,没太看清什么玉碑,发光的不是包裹住殿下的光球吗?”

    魏泽沅咚的一声放下碗,莫名道:“什么玉碑?”

    与术法有关的事,箫荔在大岳只能和堇澄、魏泽沅二人探讨,便也不瞒着魏泽沅:“我在湖底发现一块散着灵光的玉碑,上面写着若虚境三个字。没想到我一靠近玉碑避水咒就破了,幸得堇澄大人相救。”

    “这么神奇?”没有什么能阻挡魏泽沅的探险精神:“本少明日也下去见识见识。”

    堇澄继续发挥演技:“沅沅勿要冲动,据殿下描述,玉碑应当是一件巨大的神器,神迹藏于湖底自然有原因,说不定与大岳国运有关,我们不可轻易靠近。”

    箫荔也有此顾虑:“堇澄大人说的对。大岳自建朝以来,藏镜湖就一直在皇城正中,玉碑很可能是先祖秘密留下的镇国之宝,任何法术只要靠近都会失效,此事关乎我大岳国运,还是谨慎些好,千万莫要被他人知晓。”

    “你放心,本少不去,也不说。”魏泽沅是只天真单纯的小狼妖,听说这是箫荔家的祖传宝贝,便不再打主意。

    堇澄放心了,吃完鸡汤馄饨,又从隔壁摊子叫了一碗芝麻汤团子,一不小心被魏泽沅抢走大半。

    三人吃完继续步行,回去的路走得极为散漫。堇澄在一家首饰摊子上突兀地停下来挑选首饰。魏泽沅刚要嘲笑堇澄娘们兮兮的,堇澄已经看中一支新的步摇发钗,买下来送给箫荔:“殿下很适合戴步摇,这支步摇作为鸡汤馄饨和芝麻汤团的回礼送给殿下。”

    民间之物定然不如宫中之物华贵,但胜在精巧,箫荔收到堇澄的礼物受宠若惊,心道堇澄神君变成凡人,可真是平易近人呐。魏泽沅也是惊讶不已,还能这样?

    翌日。

    刘春茂尽职尽着,一早带着连夜整理好的更为详细的卷宗,押着泽奕进宫受审。箫荔趁早,先把卷宗过了一遍,掌握了与成启和泽奕有关的更多细节信息。

    魏国公夫妇和李岩亭父女奉命进宫。堇澄、魏泽沅、时蕴和以及林佑安作为证人和参与人,也一同进宫。

    箫荔先向皇帝大致禀报了经过,皇帝命人开了议事堂。经皇帝同意,箫荔把萧明远、萧安歌两兄妹也叫来,安置在议事堂的屏风后面。这两个孩子该长大了。

    皇帝坐在最尊贵的座位上,看不清表情,对箫荔抬手示意:“荔儿,开始吧。”

    “是,皇兄,”箫荔向皇帝行完礼后,转向众人道:“人都到齐了。本殿先来说说事情经过。魏国公世子成启不学无术,好女色亦好南风,书童阿璞遭其毒手身亡。醉梦楼琴师,即阿璞兄长泽奕为弟报仇,在神秘人唆使下,使用元吸邪术谋害成启性命。可有疑义?”

    魏国公夫人当即跪下,哭天喊地地叫冤:“我家成启是最老实的孩子,他根本不好南风,都是那些贱人勾引他才把他带坏了,长公主凭什么污蔑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