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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船上众人焦急地等待,堇澄率先从前湖面上探出头来。

    魏泽沅扬着嘴角笑道:“我就说吧,他一人足以应付。”

    时蕴和才不关心堇澄,焦急地问:“殿下呢?”

    不等堇澄答话,萧荔也露出水面。时蕴和这才安心,指挥侍卫将绳子抛下去。

    魏泽沅在一旁碎碎念:“扔什么绳子,他们用不上。”

    萧荔回到湖面上,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元气。见堇澄一边拉着她一边费力地想去抓那绳子,她反手将堇澄拽到自己身旁,熟稔地揽住堇澄的腰,纵身一跃回游船上。

    魏泽沅见状一惊,堇澄怎么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软饭男配方,难道他没有恢复记忆?那逞什么强,也不怕被淹死。

    堇澄上船后不负魏泽沅所望,被湖上小风一吹,忍不住抱住胳膊打了个哆嗦,看起来比箫荔还弱不禁风。魏泽沅摇摇头,哎,果然还是老样子。

    “殿下,当心受凉。”时蕴和从手下手里拿来披风,想要给箫荔披上。

    “不必。”箫荔随意掐了个诀,瞬间将堇澄的头发衣服烘干,再将自己也烘干。比起半吊子避水咒,她的烘干咒一向使得不错,这下总算是没有失手。

    魏泽沅眨眨眼,他没看错吧。箫荔的烘干咒使得这么顺手,为何在船上打翻茶水的时候,要将堇澄拖进偏厅更衣?果然,她一定是见色起意了。

    箫荔的发髻被水冲散,头上那支步摇也不知落在何处,她不甚在意地从衣裙下摆撤下一条绸缎,将散乱的头发高高束起,接着问:“泽奕呢?”

    “已经绑起来了,不过还昏迷着。”时蕴和拿着披风的手有些尴尬。

    “带上来,本殿亲自审问。”

    众人回到花厅里。原先跳舞的女子们被侍卫驱赶到角落里,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箫荔回到花厅后,让侍卫把人全都带走。

    花厅里临时升堂,刘春茂很识趣儿地让出主审官的位置,摊开纸笔,与林佑安一起做堂审记录。

    时蕴和亲自去提泽奕,魏泽沅趁乱挤到箫荔身边,问道:“你为何打晕那个琴师,本少用探灵术探过,他是个凡人。”

    箫荔也明白了,泽奕是个凡人,他身上的魔气全部来源于那根五色羽毛。至于他如何得来羽毛,如何杀死成启,个中细节要从他本人口中才能得知。

    “沅沅,不要扰乱公堂,回来坐下。”堇澄已经坐在自己原本的位子上,抱着一杯热茶暖手。

    时蕴和已将泽奕带上来,魏泽沅悻悻地坐了回去。

    泽奕被五花大绑,不省人事,一盆冷水浇到他脸上,才悠悠醒转过来,再无弹琴那时的绝代风华。他懵懵懂懂睁开双眼,记忆还停留在投湖自杀的前一刻,现在却觉后颈酸痛,被人押在地上。

    箫荔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放开他吧,他被绑着做不了什么。”

    时蕴和犹豫了一下,听从了箫荔的指令,放开押在泽奕后颈的手。

    泽奕被绳子绑住上半身,行动不便,挣扎着抬起头,眼中俱是冷光。长公主又如何,上一刻还与他情意绵绵,转眼间就将他踩在脚下,枉他一时心慈手软,放过了她。

    箫荔不惧泽奕愤恨的目光,缓缓道:“泽奕,你莫觉得冤枉。说说吧,成启是你杀的吗?”

    听到成启的名字,泽奕便无法忍受,红着眼睛大叫:“成启该死,他就是死了,我的阿璞也回不来了。”说罢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之悲戚,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冤魂,让在场之人无不汗毛竖起。

    箫荔是第三次听到阿璞这个名字,她问道:“阿璞是谁?与成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