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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个机会。”魏瑾伸开手,一只小鸟飞到了他的手上,啄食着他手上的鸟食。

    他伸手摸了摸小鸟的羽毛,从蒋裘的角度看起来——如果他有胆子抬起头看的话,这应当是格外温馨的一幕。

    “去把周仓杀了,你就能当牢里的一把手。周仓这个人啊,在牢里待的时间久了,就觉得他才是东厂的老大,你可不能犯同样得错误,知道吗。”

    蒋裘中气十足道:“知道!”

    魏瑾转过头去李朗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季朝雨派来的人,都一个样。”

    李朗想要望天。

    什么样啊,他不知道什么样啊!该怎么回复主子!

    “主子,您说得对。”李朗恭敬万分的回答道。

    ……

    皇宫。

    偌大的皇宫宫殿错落有致。

    只不过因为还没开始选秀,这宫殿里大多数都是空的。

    而在皇帝的御书房里,正站着两个人。

    林舛没跪皇帝,他现在名义上是死人,不跪也行。——当然,这是林舛自己这样觉得的,毕竟他之前也没跪过先皇。

    他倒是能跪,就怕先皇折寿。

    他倒想看看,哪个皇帝能受神这么一跪。

    楚镜年也不在意林舛跪不跪,毕竟是旧友,跪了也生分。

    从前国师就一副“老子是神的使者看不上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模样,连他爹也没跪过,不跪他倒也正常。

    “我们真的是许久没见了,仔细想想,也有十年了,这十年,你都去做什么了?”

    “去遵循神的旨意,撒播神的教义去了。”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世上的俗物留不住你,只有神能驱使你。”

    林舛心道:神也驱使不了我,我看哪个神不顺眼我还揍他们呢。

    “陛下近来如何。”林舛也小小的关心了一下他。

    “朕如何还不明显吗,当上皇帝了,春风得意着呢。”

    林舛笑道:“那便好。”

    “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应该会长住皇城。”

    “那便好,你走之后,司天监没人再有你的本事,后来朕就把他们的职权一并移到东厂了,你既然回来了,那便让魏瑾把你的司天监再还到你手上,由你来监察天象,朕是放心的。”

    林舛笑道:“陛下,我可才刚从云中回来,让我多歇息几日吧。”

    “你倒能歇息,那些受了冤屈的百姓可惨了。”楚镜年倒是还一如既往的犀利。

    林舛只好道:“那我便多谢陛下了,只不过我之前假死一事毕竟已经成了定局,贸然出现也不好,还是从入仕开始好了。”

    皇帝皱了皱眉道:“你说的倒也没错,朕不喜欢买官的风气,自然不能做这个先河,那便委屈国师了,我记得的季首辅有推举权。”

    季朝雨一直没吭声,他和皇帝,已经不是当初的谋士与太子,现在的他,要揣测皇帝的心意,不然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随意。

    帝王之路,向来是孤独的,登上了这个王位,也就意味着,与朋友这等词汇无缘了。

    而季朝雨明显因为魏瑾,跟皇帝有了一点隔阂,这会更是毕恭毕敬的。

    “是。臣会在秋末殿试时推举林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