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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子平常就喜欢背地里使阴招的家伙们,听到了魏瑾的闲话,连夜给他送了一箱子玉势。

    小小,奇形怪状。

    魏瑾看了之后,眼神阴鸷的能滴出水。

    这帮人敢这样羞辱他对师父的情谊。

    “把送这东西的人手脚砍断,装进箱子里,丢到王忠明的府上。”

    “是!”

    “王忠明在府上安插的那两个探子,把头割了,也装在箱子里一并送回去。”

    “是!”

    魏瑾气不顺了,就喜欢去东厂的大牢里折磨人。

    从前受别人的打骂多了,他就生出了病态的折磨人的心思。

    有林舛在身边的时候,魏瑾尚且没有这么严重。

    林舛走后,魏瑾的阴沉心思像是爆发了。

    东厂的大牢里,惨叫声连连。

    魏瑾的另外一名亲信周伧,是掌管刑狱。

    这位周伧在折磨人上是个奇才,嘴再牢的人到了他的手里,就没有撬不开的。

    东厂十大酷刑之外,他又开发出了比酷刑还要折磨人的辱刑。

    酷刑是针对人的身体,辱刑是针对人的尊严。

    被抓到牢里的有些是没什么价值的,也不会有人花钱捞出去。

    ——要是有钱的人家,周伧是会留一条命的,毕竟有银子赚。

    听到魏瑾的吩咐,他随便抓了一个没用的,让魏瑾发泄着玩。

    大牢里阴沉又阴森,因为是地下三层,所以看不到日光,只有微弱的烛火。

    那人送挑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没怎么受过刑,正大喊大叫着。

    这些人的口号也就那么几个。

    打倒阉贼!复我大楚!

    又或是东厂走狗!不得好死!

    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条,魏瑾听多了,都不觉得气了,甚至有些可怜他们。

    当然,不是真的可怜,只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

    那人也是受了挑唆,好好的一个读书人,本来能考个不错的官职,非要当街游行要皇帝罢免阉狗,这都不需要魏瑾出手,东厂随便的几个锦衣卫就把人抓了起来,送进了大牢里。

    因为是刚抓的,还没用刑呢。

    “阉狗!你不得好死!”读书人脾气倔,都这会了,嘴上还不饶人呢。

    魏瑾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读书人道:“不认识。”

    但是随即他就朝着魏瑾的方向淬了一口。

    “但是东厂的阉狗,没一个好东西!”

    “你几年多大了。”魏瑾如同拉家常般开口了。

    读书人有些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十九了,如何。”

    “十九了……竟然还不知道祸从口出。”魏瑾的笑意一收,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把他手指头敲断。”

    “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爹是礼部的官!你们动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喊叫着,想要挣脱,但是又怎么可能挣脱。

    一柄比手指骨节稍微大一点的锤子被周伧拿在手里,怎么用锤子又快又狠的敲断人的骨头这也是学问。

    人的骨头很硬,没力气的一锤子下去,人也只是肿疼不会真的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