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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乌看着眼前的秘境,发现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能理解她养母的想法。

    就只是因为想让她尽快成为丹道大师,她竟然想让她一个区区练气去综云秘境里跟那些早就筑基的师兄师姐去抢夺丹火???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毕竟,如果她能理解她的养母继云真人的想法,那岂不是自己也变成跟她一样的疯婆子了。

    虽然说那个疯婆子是她名义上的养母,但这么多年来,她在那疯婆子的手上可没得过几天的好日子,甚至她现在这软绵无力的双手都是拜她所赐。

    她曾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以后一定也要让那疯婆子体会一下被挑断手筋的滋味。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苟才能在秘境里生存下去吧。

    还没等清乌想出一个章程她就发现自己被一片奇怪的草丛包围了,四周的植物长得像随处可见的杂草,却每一株都长得比她还高,她尝试着放出自己那弱到几乎可以忽视的神识想查探一下四周,却发现周围全是类似的植物。

    她有点疑虑,正在她打算往周围走走看看能发现什么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自己没有了动力,恹恹地盘膝坐下,然后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那么积极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就在这躺着等秘境结束呢。”

    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哪里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

    等她在草丛里都快躺着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声音从自己的右手边传来。

    她打起精神望去,发现一只毛茸茸的灵宠正一步步向她走来。哪怕她察觉到对方的出现或许不太正常,但她还是不想起身。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慢走到对方走到自己的面前,正在她内心纠结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突然听到眼前的这只灵宠口吐人言:“唔,你是被我的雾气困在这里的人类?”

    他多看了清乌两眼,似乎有点丧气:“好弱啊。”

    然后只见它抬了抬前爪,做了一个清乌看不懂的动作,等他做完这个动作,清乌就好像被人打开了某种开关。

    只见她猛地跳起来,对面前的这只灵宠退避三舍,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才那种状态,与你有关?”

    说完便看见面前的这只灵宠无力地点了点头,直到现在清乌的身上才出现一层薄汗,她纯粹是被吓到了,毕竟就刚才她那种毫不抵抗的状态,无论出现任何生物她都只能是待宰的猎物。

    她说她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毕竟哪怕她再妄自菲薄,她也不可能有在这个地方苟到最后的想法,更何况,她也不可能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展露刚才那种毫无戒备的状态。

    她看着面前的灵宠好像是在等她问些什么,但见她沉默的时间属实有点久,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说:“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只能和我签订契约,否则哪怕你等到秘境试炼结束也是出不去的。”

    清乌听到他的话有点迟疑,毕竟她也不敢确定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不相信对方她可能真的就要呆在这里了,哪怕对方说的是假话,她也不可能真的在这等到秘境关闭。所以清乌思考再三,还是同意和对方订立契约。

    等一道白光闪过,她就察觉到自己的识海中多了些什么东西,其中还夹杂着奇奇怪怪的常识,等她看完自己识海里出现的东西之后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有点被天上得馅饼砸中的感觉,同时还有点不知名的嫌弃。

    她看着面前小小一团的灵宠,怎么样也没办法和记忆里那个威猛高大的神兽形象联系起来。

    刚刚她识海里的记忆告诉她,面前的这只毛茸茸,是这片大陆仅存的一只神兽,只不过他还处于生长期,等到他完全长大,就可以拥有类似渡劫期的实力,当然,作为一只神兽,他也有他特有的技能,其中一项就是可以将自己的情绪外化成薄雾影响其他人,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牙疼的原因,鬼知道这只神兽为什么会给她这种出家人四大皆空的感觉啊。

    她看着对方“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可能是因为契约已经完成,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积极性下降了一个度,“唔,没什么,因为你是三百年来唯一进入这里的人类,这里和外界隔绝,我想出去就只能和别人签订契约。”

    清乌现在才相信对方在签订契约前说辞并不是骗她的,如果没有签订契约,对他来说可能无所谓,自己却真有可能在这里耗到寿元终结。

    她没忍住又问道:“你看起来好像对出去这件事并没有很热衷?”

    对方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嫌弃她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只有出去才能成长,这是我的传承记忆里说的。”

    清乌察觉到对方好像除了丧,还有点懒,她摸了摸鼻子说:“你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