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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吧,

    姓甚名谁?

    家里几口人?

    人均几亩地?

    地里几头牛啊?”

    装模作样的废话几句,方譬抿了一口茶水,惬意的哈着热气:“啊~舒坦!”

    几缕热气顺着那张有些小帅的年轻脸庞升腾而上。

    白展堂有心把自己鞋底的纹路印在这张脸上,但到底还是没动手。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身官服实在太刺眼,他不敢。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客栈这几天生意不景气,掌柜的还等着我回去给她支招呢!”

    这处别院他也见过不少次,可没听说什么时候建了个这么矮的审讯室,以白展堂的身高在这踮着脚尖就能撞到天花板,憋闷的很!

    反正面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是熟人,虽说是六扇门第一神捕,倒也不至于让他过于惧怕。

    白展堂打个招呼就准备转身离开继续回去当他的小跑堂,没办法,他家掌柜的做生意是把好手。

    看见他这么久不回去,指不定得扣他多少工钱,他还指着这个月去置办身新鞋新衣裳呢,鞋底都快磨平了!

    “急什么,佟掌柜真想扣你钱,还管你回不回去?”

    方譬翻了个白眼,继续挖苦道:“不是我说你,老白,当年的盗圣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窝在这个小地方当跑堂的。”

    白展堂颇为英俊的脸一垮,嘴角一抽:“那不得拜你这位神捕所赐吗,三天一小打,五天一严查,完全不给我们这些飞檐走壁的活路啊。”

    “废话,凭什么我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收受贿赂,他们就能明目张胆的翻箱倒柜?这不抓他们我心里怎么平衡得了?”

    早就明白这老朋友的性格,白展堂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他当年还是盗圣那会儿也见过不少明里暗里的弯弯绕。

    贪财只能算是小问题,至少在他的记忆里,这位年轻的神捕还没干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得,不和你多说了,我真得走了,明儿再聊!”

    落日余晖下,青灰色的炊烟升起,古朴的小镇也即将入梦。

    方譬换了身常服,跨出小房间的门槛,离开了这处由他亲自督建的衙门别院。

    砖石铺成的街道上,周围皆是形形色色的路人,有母亲呼喊顽皮的孩童归家,有街边小贩还在吆喝叫卖,也有醉汉无赖横卧街道,人生百态。

    方譬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只是偶尔会去制止一些过分的行为。

    “那边那个小孩,不知道大街上不允许随地大小便吗?快让你娘带着钱来见找我!”

    “什么,这个腰比水桶粗的就是你娘?那算了,你回家对你爹好点吧!”

    “地上躺着的赌鬼,别装死,把你刚才偷的钱交出来,我就当没看见了!“

    “嗯?还敢反抗?那你这玉佩也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