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二天,所有关押在一层的牢房中沉睡的巨兽逐渐苏醒,他们咆哮如雷低沉的吼叫声和妖族勒紧声带尖锐的呻吟声融合成美妙而又暴虐的曲子,然而今日却没有灵使敢大声在这里吼叫让那些巨兽安静点别发出那该死的噪音,他们行色匆匆逐一进出每个牢房,警告着不准吵醒那位连族长都要忌惮三分的尊贵客人,否则这罪过可不是我们这种小狱卒承受得起的。

    许多心态仍旧高傲不服从命令的巨兽声带被灵使用灵法分割切下,咽喉被划出深邃的伤口滴落血液,但他不会死,魔兽依靠着魔力支撑得以存活,只要他的魔力仍在,即使是将那拥有凶狠目光狰狞的头颅砍掉也是依旧有意识的,他们不能再发出震慑天地的嘶吼。

    妖族在对比之下便消停很多了,毕竟它们的性命很脆弱,心脏被刺穿、无法呼吸或流血过多都会可以导致死亡,他们能承受的伤害没有魔兽多,所以受刑也较轻,但它们那细皮嫩肉的疼起来也是心尖都被一条条撕下般,虽然选择安静但是仍会有些妖族想要侥幸逃脱获得新生。

    一只被关押的靠内的小狐狸眼珠子咕噜转,它是新被抓进来的还不懂这地方是有多么残酷,它的尾巴被砍去挂在旁边的墙壁上摇晃着,狐狸虽然狡猾但也是善于思考的,既然哪位尊贵的客人现在也睡在牢房中,是总喜欢怀揣着正义的游历者还是同样被诬陷跌落王位进来的人类?

    小狐狸对面牢房的窗口开始照射下来阳光,被切割成一段段的温暖照在它身上带来了些许温暖,狱卒灵使来回巡逻移动着,小狐狸准备找个时机把这一切喊出来得到解救。

    如果不能成功,那么他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凯瑞醒过来时,着实被牢房前这一堆人吓了一跳,什么鬼都是,转头望去安妮薇扔靠在墙角,对面那群人中见凯瑞醒了连忙帮他把绳子解开好声好气得说着道歉的话。

    莫不是傻了?凯瑞如此想着,于是凯瑞的绳子被解开后站起身坐在安妮薇的床上咳嗽了一声。

    “咳!”

    安妮薇微睁开双眸,已经是白天了吗?她坐起身向门外看到却是一群人站在门口笑脸相迎。

    “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昨晚铃兰他们若是有所冒犯,还请您多多见谅,一路奔波累了吧,现在跟我们去安排好的客房好好休息吧。”那位灵使族长把结界关闭走进来说道,安妮薇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妥协了。

    “安妮薇大人!安妮薇大人救救我!安妮薇大人!”那只小狐狸见时机成熟突然放声喊道,而狱卒是不能直接在安妮薇面前让小狐狸乖乖闭嘴的,这样的画面太血腥会让大人感觉到不适,只得低声警告着再胡言乱语就只有死路一条。

    小狐狸并不理会继续放声喊叫着着,毕竟他在这里本就是要接受死亡的的命运,他的存在是令现如今狐族所忌惮的,所有人都希望他快点死去断绝后患。

    “安妮薇大人!安妮薇大人啊!”那声音依旧带着希望渴求到。

    “那边怎么了?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请问您是......”安妮薇抱着樱站起身询问道,面前这位老者看上去并不像是满怀愧意,反而是有些怕她。

    “那边都是些各个种族的重刑犯,被关押在这里等待神的审判,您知道的我们灵使家族向来都是神的仆人。”灵使家主毕恭毕敬笑着说,他伸出手为安妮薇之路道,“小姐,这边请,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早茶,我们快些过去吧。”

    安妮薇微点头道谢后和凯瑞走在前面,沿着昨天的路线朝着外面走着,这牢狱中的空气依旧是污浊而难闻,各种恶臭越来越浓,而那只不停喊叫的小狐狸却被路过的安妮薇忽视掉了,无论它如何嘶喊也不见她表情有一丝波动。他们离开这里没有回头看过一下。

    牢门重重关闭后,小狐狸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失败了,他也注定要迎来接下来的命运。

    沉闷一声后血液溅满后面那堵墙壁,新鲜流淌绽放的花朵也会随着时间消磨逐渐变暗,耷拉下不再动弹的脑袋耳朵也垂下来逐渐再僵硬。

    安妮薇和凯瑞出来后明显这个空气就好了很多,花铺平原到处都是新鲜淡雅的花朵,就像是小时候在妈妈送给自己的童话书上看到过的那样,甚至还可以看到几只小兔子呢!~

    兜兜转转到了那些木质阁楼院落内,那位长者引领着安妮薇和凯瑞走进了一间比较宽敞、有各种假山和怪石装饰着整间古香古色的庭院,色彩鲜明艳丽的灵鸟儿在枝头站着时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灵草长在石边还有晶莹露珠未滚动下。

    庭院房间中,桌上摆放着几杯冒着热气的新茶和新鲜出炉的糕点,安妮薇和凯瑞一夜没有回到灵域中自然是有些饿的,但是身上这衣服残留着牢狱那股恶臭,身上更需要清洗一下,灵域家主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灵使少女们带领着安妮薇和凯瑞分别走向了两个方向,提示着应该在哪里如何净身。

    这里的净身似乎有些奇怪,是在人类领域中不曾有过的,褪去衣衫进入房间后绚丽淡雅的灵力如水流般涌下冲洗着身子,温柔如丝绸顺着肌肤倾泻而下卷走一切污秽,身体内有黑色烟雾缓缓流出灰飞烟灭,这是体内应该一同被清理掉的灰尘,约十分钟左右,整个身体宛如获得新生一般轻盈,新鲜流淌下的灵力化为如龙纱轻柔衣裙笼罩覆盖在身上,最后那灵流戛然而至,衣裙顺着重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