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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看着手中的银票,又看了看身旁的幕千兰,

    此时她正在打量着自己,那眼神,倒是有点别意,好像意语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兰儿姑凉,那个!”

    “这是上次借你的一千两。”说着就把银票递给了灵巧,顺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灵巧看着小姐,只见幕千兰微微点头,示意灵巧收下。

    众人见那可爱的女子走后,也渐渐地散去了,街上的灯笼一串串的,可谓灯火通明,给这刚来的夜点上了亮。

    这时候,晚风问起,“兰儿姑凉,你来这儿干嘛?”

    “听说云公子卖诗,我作为朋友来光顾一下不可以吗?”幕千兰听着云公子叫的自己甚是亲热,心中不敢多想。

    “云公子,那些诗都是你写的?”千兰有点不信。

    “对,不是我写的,这些都是朋友的诗,我只是把它们记下来而已。”

    “不知可不可以引荐这位朋友让千兰认识一下呢?”

    “这个我倒是愿意,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不可能。”晚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这样的,我的这些朋友,都基本是我的老师们,在有生之年,都是才华横溢,恃才放旷之人,他们的一生或可歌可泣,或壮志难酬,或重情重义,或淡泊名利……这些诗句都是他们的财富,不过留给了我们这些懵懂无知的后人,我们读尽千万遍,能懂其一其二也算是万幸了。”

    看着幕千兰半信半疑的神情,晚风又道:“总而言之,这些诗很难得,弥足珍贵!”

    “那这些前辈们都已经仙逝了,是这样吗?”幕千兰听着便有些感慨。

    “对。”

    “如此的诗句,倒是无比珍奇的瑰宝,只是前辈们,这……”

    “对不起,是千兰唐突了。”看着云公子那庄重的神情,千兰是信了他的话。

    可是又问道,“不知云公子这些诗至今为止还有多少存在人世,又在何处?”

    “这个,千兰姑凉,恕晚风直言,其实有很多很多,可是我记得的却所剩无几了,至于何处去寻,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晚风一脸无奈,难道要告诉幕千兰这些诗都是现实世界的,晚风摇摇头,无话可起。

    幕千兰从晚风的神情中读出了一种一言难尽之感,便转移话题问道,

    “不知云公子可有剩余的诗句写给千兰呢?”

    “有。只是晚风不知兰儿姑凉想要什么样的诗句呢?”

    “命运。”幕千兰思考片刻,道出二字。

    晚风听之语气铿锵,道不像初见她那般阴柔了。

    可是自己该写什么呢,他犹豫了。本来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能写出来,但是他犹豫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姑凉的一生只是刚开始,不应该给她这样下定义的句子,万一她以后以这样的心态处事,怕是弊要大于利。

    她这样的女子,即便是人生跌跌撞撞,也应该有一个好的收场。家族命运怕是要束缚她,让她成为自己要讨厌的人。

    不过这仅仅是猜想,怎么可以这样定义这样一位女子的一生呢?

    “好吧!”

    “好吧!云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呢?”

    “哈哈哈。”晚风笑了。

    幕千兰有些不解,他到底怎么了,在笑什么呢?

    晚风忽而想到,的确,每一个的一生,都应该像是一个或圆或缺的月,无论何时,都应该有光,即便那光芒微不足道。

    也许幕姑凉的一生应该就是那月,不由得让晚风想起最熟悉的一首《春江花月夜》。

    “兰儿姑凉,这样吧,别人都是一人一句,我卖十两,而你,我送你十八句。”

    “不过我只念一遍,记不记得就看你了。”

    幕千兰更不解了,“这样不妥吧!千兰怎么受得起这么多句。”

    “我不是你朋友吗,这有什么的?”晚风解释道。

    “好了,我要念了。”

    晚风跳上了桌子,这个时候余强回来了,并且带着一盆红烧肉和些许米饭。

    “大哥,我回来了。”并且把换好的一千多两银票递向了晚风。

    晚风没有接,而且示意余强自己拿着。又看着那么多的红烧肉,看来强子是饿了,自己肯定没吃过。

    “强子,你先吃,待为兄吟完这一首诗再吃。”

    “好的,大哥。”余强退到一旁静静地等着。

    幕千兰眉目之间透着些好奇,身旁的灵巧倒是嘴角一撇。

    诗摊让还是有十之八九的人,看着眼前这个奇葩的少年。无人察觉之间,诗摊旁又围了三个女子,脚步甚是轻盈。

    可那迷人的香却泛滥了整个诗摊,新奇却扑鼻。

    而街旁的人见这风华绝代的女子纷纷靠近,见之侧颜已心之倾向。

    伴着风儿,那香散延在这长流东街之上,众人倾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