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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他思绪纷杂,脑海中浮现的竟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他无法控制,或许他可以自私一点。

    就像慕容枫说的,时间不曾晚!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沈清宁却不动声色的推开御玄澈的手臂,从马背下滑落,直直看向面前的江面,

    她的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带着难以言说的悲伤。

    半晌,

    她转身,无比轻淡的说道:“也祝王爷万岁,福佑万年。”

    御玄澈听着她充满祝福的“诅咒”,心中一痛,半点不输心脏内如影随形痛苦。

    他蓦地收紧了缰绳,快速下马,靠近沈清宁,说道:

    “你想干什么?想轻生?你觉得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能做到吗?”

    “最好给本王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本王对谢府动手?”

    他话语狠戾,句句敲在沈清宁的心头,

    她未动,只时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湍急的河流,

    她半晌才缓过劲来,只道:“你当真冷酷无情,市井流言果真没错。”

    就在此时,那艘华丽的船只上传来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战王果真守时,小王等候多时了!”

    一身月白锦袍的拓跋齐负手而立,在江风的吹拂下,显得潇洒肆意。

    他说着,便将目光投注在沈清宁的身上,话语温润,但却带着淡淡的威胁,

    “沈小姐,咱们这又见面了,小王与你的情缘着实匪浅啊。”

    说着,一甩手中折扇,满脸皆是温和的笑意,

    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更多的则是阴谋得逞的暗喜。

    御玄澈一袭玄色衣衫,在这汹涌的江边显得尤为的刺眼,

    他收敛杂乱的思绪,微眯着双眸,上前几步,拉近与拓跋齐的距离,冷冽的话语中充满着杀气,

    “公主呢?”很简单,很明了。

    他只问了一句,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呵,看来战王这是等不及了,也好,小王的时间也甚是宝贵。”

    拓跋齐冷笑一声,彼此之间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凝结,酝酿,肆意流淌。

    他深知,御玄澈手下有十万精兵,就是水战也丝毫不在话下,

    若是御玄澈现在发难,他决无胜算,自己这边只有两艘船只,两千精兵,显然落了下风。

    御玄澈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要知道这些年,御玄澈手中已经沾染了无数西戎人的鲜血,

    他可不想将自己人马平白的折损在此处。

    “将人带上来!”

    一声叱喝,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话语未落,雪见便被五花大绑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她衣衫凌乱,发丝散乱,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像是经历了什么严酷的刑罚。

    不过比起之前满身是的她,好上太多了。

    她吃力的抬起头,看向御玄澈,眼中已有了明显的希冀。

    “澈哥哥,救我!”

    “沈清宁,你当真毒辣,竟然与通敌卖国,与西戎串通,绑架本公主。”

    “枉我还在澈哥哥面前替你求情。”

    “你……你简直该死,该死!”

    她哀怨的说道,眼角滑下一颗泪,显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