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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没到温州城,萧钰就病了。

    当时他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差一点就摔下马去,幸好沐星河一直很小心,她看到他身体一歪,当即拉住了他。

    “子渊,怎么了?”沐星河有些担忧的问。

    萧钰没有逞强,懒懒的靠在她怀里,轻声细语,“我……有些头晕,还有些热。”

    如此脆弱的萧钰,沐星河还是第一次见,这也说明了他在她的面前,放下了一切骄傲和自尊,把最为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了她。

    然而沐星河却是心疼极了,她放缓了马步,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烫得惊人。

    “你稍微等一会儿,马上就要到温州城了,到驿站去休息一下。”

    “好。”

    沐星河抽出发间丝带,然后一卷,将两人绑在一起,青丝落下,在风中飘扬,她用力的击打了马肚一下,冷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元川,我先走一步,在驿站等你们。”

    元川和元息只能看见急速飞奔的背影,两人都十分着急。

    元川面露急色,想要跟上去,但他又不能走,“诶,萧逸你刚刚看到没有,主子怎么了?他是不是腿疾又犯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奔驰而过的骏马。

    萧钰的腿疾,虽然也会发作,但发作的时间有了间隔,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他不用每日夜里都如此煎熬。但这也说明了,他腿上的经脉逐渐坏死,直到后面腿疾不再发作,便是他彻底残疾的那一天。

    元息也是皱起了眉头,“定然是主子有事,否则主母不会这般着急。”

    两人着急也无用,他们必须跟着大部队,运送粮草。虽然是不会有人这么不长眼在劫军粮,但主子发话了,他们也不敢脱离自己的岗位。

    半个时辰后,沐星河入了城,她快速赶到驿站,等到驿站的时候,萧钰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沐星河将人放在床上,让萧逸去取酒精和水,她把了脉,脉象很正常,可怎么会发起高热呢?

    “子渊。”沐星河将沾湿了毛巾贴在他的头上,轻轻唤了他一句。

    “嗯……”萧钰迷迷糊糊中回应了一句。

    沐星河现在查不出原因,只能给他物理降温。

    “不用给他降温,等他烧,烧几日就好了。”

    听到声音,沐星河也没有回头,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但她仍然很担心,“可是,连日发热,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烧坏了脑子,那就说明,他不适合用第二种方式。”沐妃艳走了过来,搭在他的脉搏上,“唔,脉象无异,还成,这一关若是过不了,等我给他开刀的时候,再下猛药,他十有八九撑不过去。”

    “什么时候开刀?”

    “烧退了就可以,现在他发烧是药效发作,等到烧退了,便是药效已经过去,可以达到开刀的地步了。我预估了一个时间,大约就是在明日晚上,正好,你给我做助手。”

    “好。”

    “成,那给我找一个干净的房间,我先去做准备。”

    “好。”沐星河吩咐桑隐,去温州城的别院,找一个幽静干净的房间,带了沐妃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