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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星河拿起长剑,笛声起,长剑出,身子轻轻转动,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手腕微动,剑身随之飞舞。

    她的身子很软,但那出剑的手,却带着十足的力量。

    大部分的人都看痴了,萧钰吹着笛子,目光一直紧随着沐星河,连眨一下都舍不得,怕错过。

    接着最后的笛声落下,沐星河一个跨步,接着旋转,一剑刺了出去。

    “小心!”

    那一剑,是对着萧钰而来的,那一瞬间,不少人的心都揪紧了,生怕沐星河一个想不开,要在这皇后宫宴上大开杀戒。

    只是,皇帝不曾开口,侍卫们也不动,而萧钰自己也没有任何动作。

    笛声停,剑尖至,一下挑落了他的发冠,满头青丝铺散落下,带着几分凌乱的美感。

    那一瞬间,沐星河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在出手前已经想过无数次,但想象,真的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他本就生的极美,哪怕如今一副病弱模样,脸颊凹陷了进去,在她的眼里,他仍然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玉公子。

    那一刻,沐星河生起了一种诡异的,无法言语的感觉,想要——撕碎他,弄哭他!

    沐星河手腕一转,剑被收了起来,收敛住了心里的想法,然后单膝跪下,“臣女有罪,以下犯上。”

    皇帝倒是笑了一下,根本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打趣了一句,“钰儿啊,你明知星儿不喜金冠,觉着你戴着太过俗气,今个儿还偏偏将此戴来了,你呀!活该。”

    沐星河眨眨眼,下意识的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了一眼皇帝,好似在说:啊,陛下你怎么知道我看那金冠不顺眼?

    萧钰任由墨发披散,他喝下一口酒,眸子却是紧紧盯着沐星河,吞咽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沐星河不知道为何,她听得十分清晰,她下意识的也咽了一口。

    萧钰说,“是儿臣的错,明知星河不喜,还将此戴了出来。”

    接着皇后说道:“县主快起来吧,那金冠我也看着丑,却偏偏钰儿喜欢,我喊他换了几次了,他偏是不听,这会儿打掉了也好。”

    如今的皇后因为怀孕的关系,也不发疯了,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再加上刚刚萧哲吃瘪,她如今心情好得很。

    “母后说的是,若星河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改日陪我去买一个头冠?”

    “嗯,你也是该多出去走走,整日窝在辰王府,身上都要长霉了。”

    如此,沐星河还能说什么呢?

    这一幕,不少人都在猜测,难不成皇帝是想把沐星河和萧钰撮合在一起?以沐星河的身份,皇帝自然不会放心她嫁出去,如今适合的人,太子和二皇子还未有正妃外,便只有宗室子弟了。

    而这宗室子弟,除了萧彦的父王贤王已死,远在禹州的靖王,有一世子,如今年十八,还未娶正妻。

    靖王与端王不同,端王没有野心争夺皇位,一心只想美人,但这靖王可不一样。

    靖本就是有平定的意思,他和贤王一文一武,可偏偏平乱的时候,皇帝让贤王出征,最终死在了平乱上。

    而这靖王,在禹州待了十几年,说磨掉了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