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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骁专注于准备食材,对于某人的质问无于衷。

    他越淡定,姜以柔就越不淡定,脆起身也去了厨房。

    “喂,问你话呢,装聋作哑算什么?”

    顾骁把桌上榨好的鲜果汁递:“先喝点果汁,这边马上就好。”

    半透明的白色果汁?

    姜以柔接过来喝了一,酸酸甜甜,异常的清可。

    “这是葡萄汁?”

    “嗯。”

    顾骁一边将切好的藕片放盘,用巾擦了一下。

    而他将烧好的火锅汤底端到餐桌上的卡式炉上放好,点火。

    “好了,吧。可以开涮了。”

    姜以柔顺着桌边下来,盯着正在兑调料的顾骁:“喂顾总,你这转移话题的技巧不行。”

    顾骁笑了一下:“先吃。你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好吧。”

    冷天的,两人在家里围一桌,暖暖和和的吃一顿火锅,再喝上两酒,也是很惬意的事。

    顾骁熬了一个鸳鸯锅的汤底。

    红汤直接用的是一家碑很好的火锅底料。白汤则是自己熬的汤,加了十种野菌文火慢炖的土汤底,鲜美香醇。

    姜以柔一边在汤锅里涮羊片,一边低声嘟囔:“都说事不过三……还让我问第三遍不成……”

    顾骁噗嗤一笑,搁了筷子站起身:“那你等一下。”

    姜以柔:???

    他起身去了衣帽间,拿自己的西服外套。

    在姜以柔的死亡凝视下,顾骁从西服侧的袋掏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绒盒子。

    “这个你。”

    姜以柔:??!

    不是哥,你为什么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来说这件事岂可修!这么随便的吗?!

    见姜以柔半晌没有作,顾骁用带点鼓励的语气说:“你不打开来看看吗?”

    姜以柔:“……”

    姜以柔屏住呼,指微微用力,掀开了盒盖,甫一露来的金光灿灿的颜色让稍微愣了一下。

    那是一枚纯金打造的勋章。金色的军辉央镶嵌着红底桂叶的五角星图案,附章上刻着‘一级英模’四个字。

    姜以柔安静了一会儿:“……这是什么?”

    这个奖章放在姜以柔,莫名的让觉得沉甸甸的。

    知道这背隐藏着的血泪和付。

    顾骁走到身,微微躬身,和一起看着那枚勋章,而俯首到耳边,低沉而温柔地说:“这是一个证明,一个我履行对家承诺的证明,也是我前半生部队生涯的一个句号。以此为分界线,之我履行承诺的对象,有且仅有你一人。”

    姜以柔颊一烫,也跟着砰砰跳,这人犯规了。

    姜以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窘:“这么重的东西,还是不我吧……”

    顾骁笑:“为什么不?我的都是你的,迟早还是你的。”

    姜以柔:“……”实在是,太犯规了。

    谁说钢铁直不会说话?全世界都欠兵哥哥一个道歉。

    顾骁顿了顿:“如果这个礼物你不满意的话……那这个呢?”

    像变魔术似的,顾骁里忽然现的钻石戒指,在灯光的反下,让姜以柔眼睛一痛。

    戒指的设计简洁优雅,没有什么繁复的点缀,但就是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姜以柔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哪儿有你这样的。”

    里说着抱怨的话,却忍不住将那戒指从他掌里拿了起来。

    顾骁淡淡道:“这个戒指,其实我很早就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拿你。”

    姜以柔一,抬眸看过去:“很早是多早?”

    人看过来的目光温柔而:“在我离开部队之前。”

    姜以柔:“……”

    顾骁看着:“我帮你戴上吗?”

    姜以柔耳朵一烫:“不,不了。”

    “那么,先收着吧,就算现在不戴也可以。”

    “……”

    以退为。这样的说辞,总觉得让人不忍拒绝。

    十一月末,北城下了第一场雪。

    照原定计划,《线人》此时应该正式开拍了,然而剧组那边迟迟未传来消息。

    萧远山这天忽然姜以柔打了个电话:“《线人》这项目,说不定黄了。”

    他开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姜以柔愣了一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