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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声,和眼神的。

    姜以柔此时的反应有些过于静了。

    至少在顾骁眼看起来是这样。

    但顾骁没有继续抢白,他在等待。等姜以柔他一个答案。或者说,判决。

    他放在身侧的左其实已经攥成拳,里全是汗。虽然他面上依旧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淡定。

    那种等待着别人来决定生死的觉,很不好受。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顾骁忽然想到……以前姜以柔来跟他表白,等待他回答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

    “顾骁。”

    沉默许久,姜以柔终于开。

    “你还是不明白。”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我喜欢你’就能解决的。五年的隔阂、疏离,也不是一句‘’就能抹去的。”

    “我不知道你这五年经历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眼睛只会盯着一个人转的姜夏了。”

    “以前姜夏的诉求很简单――‘只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就这样,就很满足了。如果你当时愿意坦诚地告诉我,你喜欢我。你愿意把你的难讲来,也许我不能为你分担,但至少能达到一个彼此理解的状态。今天,你我之间,或许能有不同。”

    “但是你这句话,晚了整整五年。”

    “五年的时间,能击垮一个人,能重塑一个人,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顾骁,我自问,我是不了解你的。但你又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姜以柔想,应该说得很清楚了。

    顾骁微微垂眸,掩去眼的失落和黯然。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嗓音有些嘶哑:“夏夏……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你安全。”

    姜以柔微微蹙眉:“安全这种东西,不是别人能的。换句话说吧,我现在没办法完全信任你。你连为什么消失五年、去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知道吗,我完全想象不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顾骁像是很为难似的,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抵了一下眉:“抱歉,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不能说。”

    顾骁当年被编的是特战部队里面的特别行队。特别行队的人,都没有番号,没有姓名,只有行代号。他参与过的所有任务,都是机密,一个字都不能露。包括对身边的人。有些事,是注定自带坟墓的。

    就连顾骁来退伍,他的队长都是竭力反对的,原因就是当年执行过的那些任务。他用了一记一等功勋,才换来了复员的批准。

    姜以柔看着他:“因为特殊任务?你当时也可以跟我说。是,我年纪,不懂事。但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你去执行危险的任务,不能陪在我身边。但你采取的是什么措施呢?直接消失。整整五年,音讯全无。我以为,这不叫喜欢。这叫单方面的‘施舍’。”

    顾骁安静地看着。没说话。

    没办法解释。军令如山,就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当时的况,除了核作战组的成员,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去哪儿,执行什么任务。何况姜以柔当时就是一个‘不相’的人。

    “抱歉。”人翻来复去也还是这么一句。执拗,坚持,得跟块石一样。

    顾骁叹了气:“你说得对。错过的五年,不是说两句就能补回来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再抬看向姜以柔时,眼神依然是坚定的。

    “说所以,我会去。”

    姜以柔:“……”

    顾骁:“不过夏夏,你也说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

    “我们彼此一个机会,重新认识、了解一下。”

    姜以柔沉默许久,只是说:“既然了解,就从名字开始吧。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叫姜以柔。”

    顾骁微微一点:“这次记住了。”

    通过这次的谈话,顾骁终于理解了。姜以柔之所以坚持让他用现在的名字叫,是因为想展现一个态度――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所以也不用以前的眼光和方式来对待我。

    有一点姜以柔概是对的――他的确是太自己为是了。

    “有件事我还是必须承认,你是一名很优秀的教官。”

    顾骁笑了一下:“别以为奉承我一句,我就会放。”

    姜以柔休息一天便归队,继续接受特战集训。

    姜以柔刚回生营帐,易晓雪冲上来抱着就一顿爆哭。

    姜以柔回抱住,拍拍的肩:“怎么了?想我啦?”

    易晓雪继续嚎:“呜呜呜……特战集训真不是人事儿……再待下去,我觉我英年早逝了!”

    姜以柔:“……”好吧,不是因为。终于也会了一次,自作多的尴尬。

    易晓雪转瞅了一眼林薇薇,见正带着耳机在听歌,于是神秘兮兮地反勾过姜以柔的脖子,压低声道:“诶,姐,我发现了一件事。”

    一看那贱兮兮的表,姜以柔就预到没好事儿。

    果不其然,下一句易晓雪便道:“我在想,顾教官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诶!”

    姜以柔:“……别说。”

    易晓雪了鼻子,轻咳一声:“你都不知道,那天你在地道里晕过去,他有多着急。你都没看他那,‘唰’地就白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嗖’地钻地道了。”

    易晓雪边说还边姜以柔学顾骁的表作。但就是超级夸张地皱眉,超级夸张地表现惊吓,眼珠子都瞪来了。说不的笑。

    姜以柔噗嗤一笑,避重就轻地说:“张这么,等着我你塞馒么?谁会像你这么夸张,又不是演布偶剧!”

    易晓雪打了个哈哈:“你意会即可,意会。”

    “不过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教官那副模样。你也知道他时是多么冷酷帅的一个人,雷|点在他旁边炸了都不会炸一下眼睛的人。那天我是真的从他眼神里看到了‘惊恐’两个字。”

    姜以柔无奈地摇一摇:“惊恐……你这也太浮夸了。”

    易晓雪再次被拆,忍不住摆了摆:“总之总之,我就觉得教官似乎是对你有意思。至少……嗯,觉你在他那儿是特别的。”

    姜以柔:“……”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易晓雪朋友真相了。不能看呆萌物的直觉。

    易晓雪贼兮兮地声问:“以柔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生?”

    姜以柔拍了一下的:“行了,别八卦了。兵们都在外面集合了。等着开饭呢。”

    易晓雪不甘地捂着:“哦……”

    “你们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吃早饭时,姜以柔跟家随意地聊天。

    发现刚问完这个问题,桌上的气氛就凝固了。

    所有人都露一副‘风萧萧兮易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

    姜以柔:“……”有这么严重吗?吕浩盯着俩熊猫眼,怨念地看着姜以柔:“你知道他们新兵营有一句话吗……来这里的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辛苦,更难。为的……就是让你熬不住,提前退。”

    姜以柔:“……”Emmmmmm……面那句,概是吕浩自己加的。

    孟星洋也煞有介事地说道:“可不是,我觉得我这两天把一辈子的锻炼指标都提前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