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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逐渐平静下来。

    李静嘉依旧住在别苑,与从前不同的是,屋里多了个男人。

    虽说这于礼不合,但瞧着女人那日渐红润的面颊,丫鬟小厮们也开心起来。

    沉屿之来过几次。

    李静嘉自知对不起他,别扭着不肯相见。

    从前沉轻之做的事,沉屿之全都知道。

    自己那面容温顺的长姐杀了谁,如何杀,他通通知道。

    可埋伏射杀李昂驹一事,他当真不知。

    那日李静嘉亲手将刀子捅入沉轻之的腹中,在那一刻,他是又惊又痛。

    可沉轻之从前杀的宫人,宫妃,甚至还有私卫,难道他们不疼么?

    他不怪李静嘉。

    只怪自己长姐罪孽深重,而他,无能为力。

    近些日子,李静嘉总觉得心慌。

    瞧见容清便想缠他,好似马上见不到了一般。

    如今才是盛夏,容清便给她买了好些秋冬衣裳。

    一瞧见那些衣裳,她就没有来的心烦,吵着嚷着让人扔掉。

    沉屿之来这别苑,二人总是避着她谈些什么,她佯装生气要问,总被人搪塞。

    这日。

    天色微暗,瞧着沉屿之从书房中离开的背影,李静嘉如同藤蔓一般缠上了容清的身躯。

    她娇纵着就要生气,又问起二人在说什么。

    容清的眼底残留着李静嘉瞧不懂的东西,似是不舍,又似是释然。

    李静嘉又是没由来的心慌,她挣着要从男人的怀中出来,却直接被人抱起,慢步走向二人的房间。

    屋子里不知在熏着什么香,一股暖意。

    可李静嘉越发的慌了,抿唇盯着香炉,忽然把手中的枕头丢了出去:“我不要闻这个!”

    容清罔若未闻,搂着她躺上软榻,同从前每日一样,将人箍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