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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把姜汤干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堆水,沈阮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苦着小脸儿把碗放了回去。

    柳嫂子瞧她那娇样子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还那么娇气?喝个姜汤还这样不情不愿的,非要等真病了喝那苦死人的汤药才开心不成?”

    沈阮偷偷吐了吐舌头,这古代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胶囊太不方便了,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得一天三碗的喝汤药,苦的吓人不说还贵,沈阮刚来的时候就被按着喝了半个月汤药,现在她别说亲口喝一碗了,就是听见这俩字儿都腻歪的要命。

    沈阮可不想再喝汤药了,忙笑嘻嘻地同柳嫂子撒娇转移话题,不过她也知道柳嫂子这人最是嘴硬心善,这是怕她生病呢。

    “你这丫头,就知道来这套。”柳嫂子被她逗笑了,就着手上沾着的洗菜水虚空弹了一下,甩了沈阮一脸水滴子。

    “哎呀!嫂子怎么这样!”沈阮不依地甩了回去,一时间厨房好像下起了一场局部小雨一般水滴四溢。

    姑嫂俩人笑闹了一阵儿,倒也没耽误手上的活计,利索地将食材都准备妥当了,沈阮开始准备炖肉。

    把子肉,是山东传统鲁菜,选用上等五花肉炖煮,经过浓油赤酱炖出来的肉片软糯非常、入口即化,吃到嘴里更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等到快出锅的时候再放入丸子、豆腐、青椒、海带等菜物一同炖煮,那就更是人间美味了,再蒸上一锅香喷喷的大米饭,趁着热气连肉带汁浇在碗里,余香绕口、连绵不绝,是沈阮非常喜欢的一道“米饭杀手”。

    张屠夫给沈阮挑的是上好的猪五花,五层三花、肥瘦均匀、纹理清晰,传统做法是将猪肉整块儿的用麻绳捆起来炖煮,但是这样明天中午卖饭的时候会很不方便,于是沈阮就直接将肉都切成了一公分左右的大厚片,到时候一份饭给一块儿肉,想想都觉得带劲。

    锅里烧油,沈阮手脚麻利地炒了个糖色,等到糖液在锅里冒着愉悦的泡泡时就可以将猪肉片下进去翻炒了。

    猪肉片因为刚才经过了简单的焯烫,此时一入锅水油相遇就响起了激烈的“刺啦”声,好像在为这道美食吹响进攻的号角。

    而锅里的肉片儿也不负众望的在大量酱油的配合下迸发出了猛烈的香味儿,沈阮眼疾手快地讲锅盖盖上,试图把四散的香味儿锁在锅里,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这都是徒劳的工作。

    “阿姐,好香香呀~”

    “什么时候能吃饭呀?姑姑。”

    厨房里逃逸出去的香气终究还是引来了两个小馋猫,沈阮和柳嫂子相互看了一下都笑出了声音,这两个小馋鬼,鼻子可真灵啊。

    沈阮洗净了手把阿宝抱在怀里往外走,低头说道:“还要有好一会儿才能吃饭呢,阿宝和虎子是饿了吗?”

    阿宝一手搂着沈阮的脖子,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肚肚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宝饿惹……”

    虎子边被柳嫂子拉着小手往外走,边晃着他娘的胳膊嚷嚷着:“娘!娘!我饿了!”

    等到出了厨房,柳嫂子就紧紧的关上了厨房的门,防止这俩小家伙儿钻进去烫到自己,还不忘叮嘱沈阮:“阿阮你别理他俩,这俩小东西哪是饿了?纯粹就是馋的!”

    “好嘞嫂子~”沈阮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两个小的才刚午睡醒没多久,哪会饿的这么快?又把阿宝放地上让他跟虎子玩儿去,这小子越长越大了,现在抱着都有些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