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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道门弟子而言,创建新的门派并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万事不离根源,说到底终究是道教中的一员。云霄子送回去的书信,对此事有所提及,只是说的并不详细。

    他们此行而来的目的,正是奉师尊之命,前来协助云霄子创建神霄派,弘扬道法。

    云霄子详详细细的将离开道门后的事情说与众人,当然,前往东瀛之事,依旧是一笔带过。还是那句话,没有皇帝旨意,那件事情他是一字不敢透露。

    说完这些后,便将今日处境告知众人。正愁前往郴州没有帮手,他们四人来的正是时候。

    得知云霄子即将前往郴州,四人面面相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凳子都没坐热,难不成又要离开梁都?

    “云霄师弟啊,不,你自立门户,乃是神霄一派的掌门。贫道今后怕是要改口称之为掌门师弟了,掌门师弟,贫道一行刚刚抵达京都,总要先歇歇脚,感受一下国都的太平盛世在启程前往郴州吧!”

    听到云海的话,云霄子面露苦笑,无奈的摇摇头道:“云海师兄取笑了。诸位师兄弟远道而来,理应在此好好歇息。郴州此行,怕是贫道要亲自前往。陛下旨意,即便贫道身在道门,也不可抗旨不遵啊!”

    “云霄之言你们都要牢记于心,神霄派虽是新的门派,却与道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更是连接道家与朝廷的枢纽。今后尔等对皇帝的旨意,要谨遵其令,不得蔑视傲慢。”

    江一贝平日里虽有些顽童心性,但在大是大非或牵涉道教生存的事情上,还是很明事理。

    “江师叔,弟子一行离开道门时,师尊已有交代。今后道教会接受朝廷差遣,拥护大汉皇室。”

    “江师伯,您不必担忧。待到神霄派正式开宗立派时,师尊他老人家也会前来京都弘扬道法。”

    “你说什么,师尊也要来?”

    听到两人的话,江一贝面露震惊。要知道师尊潜心修道,平日里他们这些做徒弟的想见上一面都不易。多年来未曾踏出道门一步。现在竟因云霄子开宗立派而准备再出道门,这是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可见他对此次道教崛起多么看重。

    “师傅,此乃师尊亲口之言,他老人家确实说要来看看。”

    听到自己徒弟的话,江一贝也不得不信。能够请得动师尊,看来云霄子在师尊眼里还挺有分量。

    想至此处,江一贝缓缓点头,故作深沉的说道:“神霄派的建派选址已经确定,这几日便会动土,你们四人来的正好,可留守京都修建道观。云霄郴州之行,我陪他走一遭。”

    江一贝的话,正是云霄子心中所想。从皇宫出来的一路他都在想,如何说服他与自己同行,未等开口,江一贝却主动说了出来,对他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当即面露欣喜,如释重负的说道:“如此甚好,郴州之行有师叔同行,必会事半功倍。”

    他们聚集在这里讨论道教未来之时,冀州方向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梁一的带领下,几名锦衣卫潜入淀城。契丹的耶律指颜和突厥的阿史那库鲁也早已地方淀城多日,他们前往淀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调查大军溃败的原因。其实也不用多么详细的调查,很多人都知道,那一夜契丹兵士溃败撤回军中时,确实被关在了营外。当时下令关闭营门的将军,正是来自突厥国,阿史那库鲁的部下。

    逃回淀城后的几名副将同样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被汉军击溃,这个责任总要有人来承担。呼尔哈特已死,而且是死在泗水城,这口黑锅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背。四位副将自然也不可能背,而当时下令关闭营门的契丹将军自然就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更何况他在汉军攻入营中的那一夜,已经当场阵亡。

    用死人来承担责任,是最好的选择。任凭你怎么说,他都无法反驳。

    该说不说,如果当时营门没有关闭,及时将退回的契丹人接入营中,那一战的未必会被汉军击溃。毕竟军中有二十多人,一人一泡屎,也能将汉军挡在军营外。

    终究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将士,心中想法各有不同,加上平时的嫌隙,让他们的联合看起来似乎很强大,实则却都暗藏心机。

    事情调查清楚后,阿史那库鲁自知理亏。为了不低人一等,也为了那可怕的自尊,甚至是为了突厥的颜面,阿史那库鲁并未表现出任何歉意,反而将矛头指向呼尔哈特。

    当着军中数十位将军的面,当众指责呼尔哈特不谙兵法,狂妄自傲,仅凭一万余人,就想攻打泗水城,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对阿史那库鲁的指责,耶律指颜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当然,他也不会据理力争。在所有将军面前,两人面红耳赤的大吵一番,双方两国的将军,更是剑拔弩张,只要一声令下,就会蜂拥而上。

    好在两人也不傻,大敌当前,并没有将事态发展到刀兵相向的那一步。作为军中最高统帅,他们心中很清楚,现在共同的敌人依然是汉军。

    耶律指颜也从兵士口中得知,呼尔哈特前往泗水城本是前去讨要说法。也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突然派人返回军中,增派攻城器械。再后来不知怎的,他就莫名其妙的战死在泗水城下,而他带去的一万五千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其中也包括突厥的三千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