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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哧哼哧的,经过南倾画的努力,

    两人最终到达了半山腰。

    她早就已经腿软,想要就着翠绿的草地坐下来,一想到老人们常说,草丛中有很多蛇,她就一个激灵,宁可站着吧。

    南景陌看着她的模样,眼里透着嘲弄,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哪里能坐地上呢,呵呵。

    下一秒,口嫌体正,他脱了身上的外套铺在地上。

    南倾画再三犹豫后,还是坐了上去。

    心想着,回北城后,她会亲手给他洗干净的。

    她想起大学时期,偶尔会有室友带着男生的外套回来,在厕所一边哼着歌一边刷刷洗洗。

    那时候的她和她们玩不到一起,总觉得替男人洗外套这种行为太幼稚,不如多看点书实在。

    如今啪啪打脸,思绪在乱飞。

    耳根,脸颊偷偷染上一层红色,她用手扇起风,想要赶走脸颊的燥热感。

    一旁的南景陌只以为她是热了,累了。

    将快要放到嘴边的矿泉水递给了她。

    南倾画接过水,咽了咽喉咙,好像是很渴,拿起水瓶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她才想起,南景陌只带了一瓶水,而自己以为很快就能到达拍摄地,就没准备那么多。

    “那个,那个南景陌,我喝了你的,那你怎么办。”

    南景陌隐去眼底的狠戾,漫不经心的说着,“小时候,连狗吃过的,我都能吃,你觉得我会介意?”

    一句话,急转直下,如五雷轰顶,在南倾画的头顶响起,

    她想说点什么,可占着这副身体的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余光扫过,见南景陌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水,又朝四处望了望,

    “你坐着等我,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山泉水。”

    “好。”

    南倾画乖乖点头,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

    转过身,南景陌扯下眼镜,往山下的路走去。

    他嘴角轻勾,眼底冷漠至极,“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了,跟你的恶毒比起来我,我自愧不如。”

    小时候的南倾画总是借着躲猫猫的游戏,开车将他扔到荒无人烟的雪地里,要么就是杂草丛生的草地里,好几次差点死在了外面,奄奄一息的时候,还是南父派人找到了他。

    如今老天爷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怎能不好好利用。

    过去了一个小时,南倾画坐的腿麻,她东看西看,没见南景陌的身影。

    会不会掉水里了?

    她记着南景陌是怕水的,有着很深的阴影。

    不行,她得去看看。

    说着收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杂草,就立马往附近跑去,一边大声喊着,“南景陌,南景陌,南景陌……”

    喉咙都叫哑了,她望着一望无际的群山,回应她的只有山间的回声,周围空空荡荡的。

    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望着天色渐渐暗下,嘴里低低念着,“南景陌,你是除了外婆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可事实就在眼前,眼泪再次迷糊了她的视线,她瘫坐在地上,抱着手里的运动外套,呜呜哭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脸颊有冰凉的触感传来,她再次抬眸,天空变得灰暗,原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胡乱摸了一把泪水,告诉自己一定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