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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这个暗室仅作储藏,没有暗器机关,谢长恭搜索一番,带着裴宝珠找到条出口,两个人出来的地方已经不是库房,而是另一座院落的屋子。

    合上地板,裴宝珠和谢长恭走出屋子,她顿时说不出话。

    这个院子距离库房足足几百米。

    还真是大手笔。

    “郡主,郡马爷?”云月不可置信,回头望了眼库房,又看向他们。

    她寸步不离的收在门口,郡主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裴宝珠道:“以后库房上锁,派人暗中守着。”

    云月懵懵地应道:“是。”

    她们说话的时候,谢长恭再次进入暗室,消除他们掉进底层暗室的痕迹,那里被人发现,事情就大条了。

    北渊王是小九的靠山,是双刃剑,他在世时心疼同母妹妹,等他的子嗣继位,新王未必把这位异国姑母放在眼中。

    两国关系一旦紧张,朝中大臣定会声讨小九。

    公主府里发现那些,随随便便就可给小九安一个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的罪名。

    即便是表哥,也无法保全她。

    “…”

    回去的路上,裴宝珠道:“我们就当不知,表哥那里…”

    “先帝定交代过表哥。”谢长恭悠悠道。

    裴宝珠点头,右眼皮跳了下。

    她锁眉:阿娘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怎么了?”

    裴宝珠道:“我们赶紧回园子,心里有点不踏实。”

    谢长恭一听,立刻带着她飞身回去。

    “主子。”

    裴宝珠止住青女请安的动作:“本郡主离开这段时间,可有异常?”

    “一切正常,小县主那边彩月在,奴家过去问问?”

    “去。”

    她的不安引起谢长恭的注意,轻声道:“小九,发生什么了?”刚往回走还好好的,走了一段路她突然这样。

    裴宝珠抿唇:“只是觉得有点心慌。”她猛地站起来,“去看看鹤儿。”

    谢长恭跟在她身后,眼神闪过一丝锐利,随后恢复惯常的笑盈盈。

    “郡主。”

    “小公子呢?”

    “回郡主,宋乳母正在里头照顾小公子。”小丫鬟边回话,边帮她打开房门,裴宝珠直接进入。

    屋内,谢嘉鹤躺在特制的小木床上酣睡,宋乳母守在床边做绣活,时不时抬头观察他的状况。

    听见裴宝珠脚步声,宋乳母放下手头的东西,连忙起身。

    裴宝珠“嘘”了一下,事宜她别吵醒小团子。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裴宝珠神情柔和的注视着小团子,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心踏实一点,冲宋乳母指了指屋外,转身出去。

    “你进去看着小公子。”

    “奴婢遵命。”

    “郡主殿下安,郡马爷安。”宋乳母跟裴宝珠走到树下。

    “免礼。”

    “今日小公子可有什么不对劲?”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问题还是在小团子这里,她没看出异常,天天守着小团子的乳母说不得知道些什么。

    宋乳母是个极负责的人,吃喝拉撒睡全部汇报了一通,裴宝珠没半点不耐烦,认真的听着。

    “……”裴宝珠松了口气,许是她多虑了。

    裴宝珠准备回去看看卫明瑶。

    “郡主殿下。”

    “嗯?”裴宝珠扭头看她。

    宋乳母纠结了一会道:“郡主殿下,若说异常,奴婢中午的时候睡了一觉,期间是另一位姑娘看得小公子,奴婢不知晓她有没有发觉。”

    她心里犯嘀咕:她本人不是觉多的人,和另一位林乳母隔天交换照顾小公子,更不会在当差的时候犯困。

    偏偏今日睡着了,关于睡前的印象有些模糊,只记得她觉得有点累,稍微眯了一会儿。

    照顾小团子的人都是她精挑细选的,甚至担心后来的人底细不一定干净,她连青女兄妹培养出来的人都没用。

    皆是从公主府老人里挑出的,公主府的家生子,卖身契握在手里,父母亲人也时刻派人留意,不会被人利诱或威胁背叛。

    “你把她找来见郡主。”

    宋乳母领命离去。

    裴宝珠诧异地看向男人:“阿恭?你怀疑小丫鬟?”

    “谨慎些为妙。”他笑了笑:“也许是我多心了。”在裴宝珠看不见的角落,他的眼底浮上凝重。

    他在宋乳母的衣领上看到一星白点,看上去…似是迷药。

    宋乳母睡觉期间,可能有人对小团子做了什么手脚。

    儿子是小九千辛万苦生下的,是他和小九的宝贝,若他少一根毫毛…

    他心底阴森地笑:他必让背后之人悔不当初!

    原本以为只是找个小丫鬟问话,但宋乳母找了一圈,却没找到那个顶替她的人,事情顿时严重了。

    裴宝珠黑着脸命令道:“给本郡主查!”

    “中午守门的是哪几个?”

    小团子的院子严防死守,大门的院子安排了人把守,除了伺候小团子的人,没裴宝珠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出。

    到了小团子的屋门口,还有一重关卡,每次进屋需要搜身检查,以防出现对小孩子不利的东西。

    裴宝珠一句话,守门的几个丫鬟全到场了。

    “郡主,今日并没有人出入院子。”小团子还小,只能喝乳母的奶水,厨房的人不用来送饭,院子就鲜少有人来。

    裴宝珠皱眉,既然不是外头的人,说明人还在院子里,那为何宋乳母找不到她?

    她焦躁不安:鹤儿是不是已经中招…

    她一头冷汗,排查的事暂放到边上,确认小团子的安危是当务之急!

    “排查的工作交给我。”谢长恭突然道。

    裴宝珠嘴角勉强勾起:“好。”她现在实在没精力。

    “宋先生,如何?”

    宋大夫道:“回郡主,在下没发现小公子有中药迹象。”

    裴宝珠:“假使鹤儿中了越娥的秘药,宋先生可诊出…”她咬牙,她不得不往越娥那边想,毕竟越娥一直想要他们母子的命。

    宋先生摸着胡子摇头:“老夫研究了那秘药许久,虽还没调出解药,但十分了解它的药性。”

    “小公子仅一个多月,假使被喂下秘药,早已出现症状,不会到现在依旧如常。”

    裴宝珠松了口气。

    “麻烦宋先生这几日住在鹤儿隔壁的屋子。”事情未查明前,她无法安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