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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糠和湿漉漉的豆腐渣搅拌在一起,兔子特别喜欢吃。

    米糠是稻米加工后的副产品,三叔以前都拿来喂猪了,自从不让养猪,米糠就用来喂鸡。

    鸡也喜欢吃米糠扳豆腐渣。

    曾卫国教小梅在饲料中加球虫药,教小梅分辨公母,一个公兔子可以伺候二十个母兔子,多余的都要淘汰。

    妹妹打来电话,说妈妈精神不太好。

    前段时间妈妈也阳了,没有发热,就像一般的感冒,以为抗三五天就过去了,现在已经十天了。

    “我要回家一趟,”吃中饭的时候曾卫国和三婶说,“家里有点事,下次来怕要过春节后了。”

    “哥,带我去吧,”小梅说,“好想到城里看看。”

    “下次吧。”曾卫国说,“下次一定带你去。”

    “你去就会给人添麻烦,”三婶说,“你别听她的。”

    走的时候小梅拉着曾卫国的手说,“哥,你早点回来。”

    “好。”

    走到大路,回头看半山腰那排风雨飘摇中的破房子,小梅还站在房子前面看着他。

    曾卫国向她摇一摇手。

    母亲坐在饭桌前,前面放着一碗汤面,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没有胃口,”母亲说,“不想吃。”

    后面喝了点面汤,干的都剩下了。

    母亲看起来很憔悴,也瘦了很多。

    “哪里不舒服?”曾卫国问。

    “浑身都不舒服。”

    母亲不是矫情的人,一般的痛都不声不响,母亲说不舒服,一定要有点严重了。

    “有发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