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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恋的痛苦无以言表,自卑、沮丧、苦闷、怨天怨地怨父母,以至于对生都失去了希望。

    好像也是在八月,他和白英俊到水库里游泳。水库的水湛蓝湛蓝的,深不可测。水库中间有一座孤独的小山,他下了水就向小山游去。

    白英俊看呆了:“嗨!你不要命啦!”

    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顾白英俊的嚎叫,一直游到精疲力尽,希望自己就这样沉到水底,希望鱼儿把自己吃掉。希望她听到他的死能泪流满面:哥!你好傻啊!

    他是有点傻,她是天鹅,他配不上她。

    他仰躺在水面上,泪模糊了双眼。他就这样死了该有多傻啊?他要叫她感到后悔,后悔没接受他的爱!

    想要游回去不太可能了,他感觉很疲惫,没有力气。他向大坝那边望了一眼,有一条帆船向他划来。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白英俊把他拉上小船。

    “雇船的五十块钱你自己付!”

    五十块钱在当时可是个大数目,那时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二十五元。

    后来卫生系统招了一百五十人,办了护士、西医士、中医士三个班,学制三年。

    曾卫国和白英俊都进了西医士班,带薪学医。

    读书的三年他有点不务正业,函授了写作课和电影编剧,退稿信有一大抽屉。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毕业实习的时候在外科遇到了筱雨,她在外科病房当护士。三年不见更是惊人的漂亮,好多男同学像苍蝇似的围着她转。

    一见面她就叫了他一声哥。

    他只感觉脸红心跳,因为写情书被拒绝而难为情。

    “你还好吗?”他小声地问。

    “还好,就是值夜班烦!”她说话的表情都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