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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女人们的处境没比成为奴隶的人们好多少,虽然不用干活,一旦被勒令出发后,她们要面对的,可不轻松。

    公主自然是嫁给徐王成为三千佳丽之一。

    后宫一向处处都是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其凶险程度,怕是更甚于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以公主那国色天香的容貌,去到后宫,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其他女子就更不用说了,要是有姿色不错的入了后宫,也逃不过被蛇蝎们算计的命运,而且不比公主,她们这些民间女子还得花一段时间去学习众多繁杂的礼仪。

    再次一点的,多半就是赏给某个贵族或大臣做奴隶了,那可就更惨了,贵族的女奴隶,失去自由就不说了,她们会被烙上奴隶印记,要么伺候着主人的衣食住行,要么成为主人泄欲的工具,不外乎,就是个会说话的行尸走肉罢了,而且说话还不敢随意说。

    也难怪,世界上会出现一个乔华年,会有那个奉行女权主义的凡慕内森帝国。

    圆月当空,满天星斗。

    没有了鸟啼蝉鸣的夜晚显得十分寂静,寂静得让人难以入睡。

    女人们纷纷站在帐篷外,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望着远方。包括公主在内,此时此刻的女人们,越是看着干活的人们心里越是不安,一刀刺心痛苦,等待刀子刺来,更痛苦!

    这种感觉,就好像即将被宰的猪看着砧板上已经宰成无数块的猪肉一样。

    两手张开,能环抱整个世界,两拳攥紧,却是握不住那小小的命运。

    这样的人生常态,最是无奈。

    不同于男人,在当日招兵之时,男人们是自觉去的,女人们则是由一些官兵挨家挨户找寻,觉得姿色尚可的便被遣去招兵。帐篷内的军官让她们表演才艺后便将真相告知她们了,他们还以她们家人的生命安全威胁她们不准说出去,因此她们还多受了这二十多天的煎熬。

    妍钰和妍曼是两姐妹,母亲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父亲没有子嗣,从小就把她们俩捧在手心里当宝,不说她们的生活多富裕,但至少他父亲把能给的都给了。可怜她们家里的老父亲,大概再也难见到两个宝贝女儿了。

    妍钰妍曼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出去,两人在帐篷内并肩坐着。

    妍曼轻轻地问道:“姐,我们还能回去吗?”

    妍钰努力摆出个笑脸:“当然能了,等回去了姐姐就给你找个俊美男子当你夫君。”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问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回答了。这些天妍曼总是在问问题,都是些“宫里是怎么样的啊”,“宫里的规矩啊”,“宫女穿什么衣服啊”,诸如此类的一系列充满好奇的问题,而妍钰凭借着以前收到的在苏国参军的丈夫寄回的信里写的一些浅薄内容一一应答着。

    妍曼掩嘴轻笑,柔声道:“姐,你说要是我们回不去了,那老爹得多难过啊!”

    妍钰愣了一下,脸上又挂上笑容,她弯着食指勾了勾妍曼的鼻子,笑道:“傻瓜,你的小脑瓜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宫女每年都有一个月假的,你再跟他告一个月假不就够回去了吗!”

    妍曼沉声道:“其实,宫女没有假的,对吧?宫女怎么可能会有假呢?”

    妍钰又愣了一下,道:“怎么会呢?你听谁说的?姐姐还会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