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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可不怕人看。想当初在揽月楼里进进出出的那么多人盯着也没什么不妥的。”

    嘴上虽是这么说,莫揽月也没有再探头探脑的,安心缩在古烈阳怀里。

    轿子行了一段路,莫揽月突然在衣服里摸索了一阵,把古烈阳给她的那个护身符给拿了出来。拿到手上一看才发现护身符已被血染红了大半,上面的红色符文都被晕染开了。

    “难道是因为没把护身符戴上,所以出门不利么。”

    她有些懊恼的自言自语道。

    古烈阳给她这护身符的时候她没怎么在意,事后也把这个给忘了,一直只是草草塞在腰间,没有挂起来。只是她好歹也有把护身符带在身上,要说真有神灵庇佑的话,无论戴在脖子上或是带在身上不也是一样的么。

    “脏了就丢了吧,下次路过昌和寺时再给你求一个。”

    古烈阳伸手欲拿过她手里的护身符,她却将那染血的护身符纂得紧紧的,“别呀,殿下难得送我个物件,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丢了。虽说染上了血污,但反正是我自己的血,不怕。”

    莫揽月笑嘻嘻的当着古烈阳的面把那护身符戴上,再塞入衣服里。

    她如此坚持,古烈阳也不再多说什么,嘱咐她别再多说话。

    一回紫阳宫,之前照料过她伤势的老御医再次被请了过来,这一回生二回熟,老御医来了二话不说闷头给她清洗伤口又重新上药包扎,手法比起其他年轻的御医利落许多。

    “莫姑娘,老臣虽不知姑娘怎么惹来这么多的麻烦,但老臣还是奉劝姑娘一句,可要小心着自己的身子。这旧伤刚刚痊愈,新伤接踵而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大人您有心了,如果有的选,我也不希望日日经受伤痛,有时候实在是无法避免。”

    在老御医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莫揽月不过是皱了皱眉,看上去略有些不适罢了。

    连站在一旁的古烈阳看了都觉得她的忍耐力不同寻常,这要换了古烈格,兴许早就大声喊痛了。

    古烈阳被刺杀的消息并没有在宫里传扬开来,反倒是她护主受伤的光荣事迹被大肆宣扬。她在紫阳宫里养伤的这几天,紫阳宫的门槛都要被人踩烂了。

    不受这个伤她还不知道她在皇宫里的人缘原来是这么的好。

    天天来宫探望的非古烈格莫属了,这打小结下的情份没有假的,一听说她受了伤,古烈格丢下自己宫里的事情连忙赶了过来。

    只是古烈格来看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随之而来一起凑热闹的古烈威就让她感觉匪夷所思了。

    回想那天的情形,莫揽月就觉得无语至极。她好好的在床上休息养伤,古烈格突然闯进她的房间,身后还跟了一小尾巴。年纪和她相差无几,完全脱离了当年那小胖子形象的九皇子古烈威,相貌端正的正太君。

    一听到古烈格那欠揍的声音,莫揽月压根就没打算起身相迎,大老爷一样躺在床上斜斜向他望去。

    “小丫头,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啊,伤哪了,哥哥给你瞧瞧。”

    “哪儿凉快哪儿呆去,三殿下难道没告诉你我要静心养伤,受不得惊扰吗?”

    一眼瞄见古烈格身后的正太君时,莫揽月惊讶的张了张嘴,但也仅仅是觉得惊讶罢了,她倒不是在怕古烈威跟她翻旧账,只是一把他和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她是骗子的小胖子对上号,她心中冷汗直冒,不想和这个爱哭鬼搭上一毛钱的关系。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关心你么?对了,九弟一直嚷嚷着让我带他来见你,这不,顺道来看看你呗。”

    这么些年的相处,古烈格早已习惯了莫揽月不冷不热的态度,她若是对他热情起来,他才是真的有些害怕呢。故而莫揽月纵是态度再怎么不好,他也从不生气,就差没冲她高喊着‘打是亲、骂是爱’的口号了。

    莫揽月往被子里缩了缩,实在不愿意去应付古烈威,原以为这探过病了他们也该走了,岂料古烈威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围在她床边问题一个接一个砸向她本就昏沉的脑子。

    “揽月,听说你是在和三皇兄一起出宫时受的伤?可是有人要刺杀三皇兄么?”

    她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对于古烈威的问题大感无奈,她要是照实回答,指不定古烈阳回来后亲自动手把她给掐了。

    “九殿下过虑了,不过是不小心撞在了人家杂耍卖艺的刀口子上,被伤到了一点点罢了。”

    说完,她翻了个身,再次往被子里钻进一些。

    古烈威放弃了问问题,却仍是守在她的床边不愿意离开,最张还是被古烈格硬拖了出去。

    清晨,阳光刚刚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莫揽月再次堂而皇之霸占了古烈阳的房间,一个人睡得舒适,她瞧着照射进来的那阳光,心里就觉得暖暖的,暗道今天是个好天气。